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
看到眼前之人,他心臟頓時開始狂跳。
盡管剛才狠話說的勤快,但真的看到這個九州人出現在面前時,還是難以避免地產生了恐慌,不……是恐懼。這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人,身上散發著極為恐怖的壓迫感。
來者,正是烏雅兆云。
那個沒有人味的少年。
烏雅兆云非常自然地反手關上房門。
負手而立,淡淡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微微垂下眼瞼,"你們父子倆,真是讓我找的好苦。只可惜,你父親簡直如通老鼠一般,藏匿的本事到是一流,居然讓我暫時也摸不到動向。所以,我只好先來找你了。戧(qiang),知道我為什么來殺你嗎"
這個中年人,居然就單名一個戧字。
沒有姓,只叫一個戧。
戧的眼神里涌動著濃烈的殺意與不安。
被烏雅兆云找上門來,在這個世界上,還從未有活口。除非,烏雅兆云臨時沒有了殺意,否則面對這個天字一號殺神的追襲,幾乎沒有能活下來的可能。
不過……現在他父親讓到了。
卻苦了他。
"我可從未聽說過,你和那陳愁有什么私交。沒錯……我的確和父親聯手前往了九州,試圖去干掉陳愁。但是這跟你有什么關系而且嚴格來說,陳愁還是你的敵人!"
戧努力吞咽著口水,他并沒有輕舉妄動,他在蓄勢待發。
等到最適合出手的那一刻,他要魚死網破。
因為戧知道,還未堪破生死玄關之前,面對這個等級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不……不,說不定可以活下來。陳愁那廝,不也在他和父親聯手追擊之下還能茍活
有機會,說不定真有機會。
"你說的沒錯,我和陳愁的確是沒什么交情。但,我跟九州有。我在很久之前說過,全世界任何堪破生死玄關的人,都不得踏入九州一步,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雖然我不知道你那老爸,是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我的感知,但他的確這樣讓了。"
"而我又一時找不到他,自然只能先來找你。"
"犯我九州者,雖遠必誅。"
烏雅兆云即便是在說這般殺氣騰騰的話時,仍然是好似文弱少年的模樣。可他那微微低垂的眼瞼,卻仿佛是金戈鐵馬一般,閃爍著濃烈的必殺之心。
這,就是他的神。
他的命,或許祖上烏雅兆惠在黑水營一戰時,就與九州的魂深深地融匯在了一起。他不是為了陳愁來的,陳愁也不值得他親自出手,唯有九州。
他,是為了九州而來的。
戧心中震顫,烏雅兆云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縱然是他自認和陳愁實力相當,但面對這個絕世殺神,還是在這一瞬間心生怯懦。
連忙飛身而起,抱著哪怕被烏雅兆云打斷一只手、一只腳為代價,也要逃出生天的想法,戧準備開始奪路狂奔。
但,烏雅兆云出手了。
他伸出了一只手。
沒有多余花哨的功夫作為掩映,直接就這么簡簡單單的,伸出了一只手,仿佛和鄭謙對付道枝千穗那般。戧縱然是身法再好,卻感覺總也逃不出烏雅兆云的五指山。
然后,他的腦袋就被直接打爆了。
……
第二天,鄭謙來到公羊菩提所在的那座山腰。
望著眼前的一切,內心如墜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