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清趕來見程軒時,已經是天黑時分了,他聽到程軒病情加重,整個人顯的十分驚愕。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突然就病的這么嚴重
這讓他不由的反省,健康真的在所有人生選項中排在第一位,而他,也要時刻謹記,健康的生活狀態有多重要。
"伯父。"私下里,陸澤清是這樣稱呼程軒的。
程軒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堅定的男人,他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澤清,你一直是我看重的好苗子,我還想著,將來我退下來,你可以頂上我的位置……咳咳……"
"伯父,你慢點說吧,不著急。"陸澤清見他咳的臉都變色了,立即走上前安撫他。
程軒止住了咳,繼續說道:"有兩件事,我想要你知道。"
陸澤清認真的低下頭:"好,我聽著。"
"第一件事……你……你泄露了葉熙是angel的身份,現在,她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陸澤清渾身一顫,猶如被鞭打了一樣,表情自責又焦慮:"是我考慮不周全,才在那樣的情況下,暴露了她的身份,我感到很內疚。"
"你一定好奇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為什么突然這么關心葉熙。"程軒見他困惑不解的神情,他這才解釋:"因為她是我的女兒。"
"什么"陸澤清整個人又驚住了,不敢置信:"伯父,你說葉熙是你的女兒這怎么可能"
"是的,我和她母親好過一段時間,后來,她母親懷著她離開我了,我并不知情,葉熙自己也證實過了,這是真的。"程軒說到這里,臉上閃過一抹開心:"我能死之前認回她,我也無撼了,可我又快沒命保護她了,澤清,伯父倚重你,我希望……希望你能替我保護她。"
陸澤清俊臉一片震愕:"伯父,我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去保護她"
程軒卻笑了:"你不是喜歡她嗎"
陸澤清:"……"
"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這不是理所應當"程軒知道陸澤清的心思,此刻,他也是利用了這一點,想讓女兒多一個護花使者。
也不怪程軒利用手段去逼迫陸澤清,他只是希望女兒不會短命。
陸澤清苦笑了一聲,自嘲道:"伯父說的對,保護自己喜歡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榮幸,只是,我怕我的保護,會給她帶來不必要的誤會,畢竟,她有老公……"
陸澤清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喜歡葉熙不假,但他絕對沒有要挖墻角的意思。
"我信不過霍薄,但我能信得過你。"程軒想到上次置她女兒于死地的霍薄和他的那個舅舅,程軒心中窩了一肚子的火氣,雖然現在知道他是自己的女婿,可之前的過節,讓程軒對霍薄沒有好感。
陸澤清有點哭笑不得,這天底下,竟然有父親希望女兒成為男人的團寵
"澤清,我就問你,答不答應我"程軒胸口起伏了起來,表情激動:"你要不答應我,我死不瞑目,小熙現在是我唯一的牽掛了。"
陸澤清看著眼前瀕死之人,他沉重的點了點頭:"伯父,我以命起誓,只要葉熙需要我,我定當全力守護。"
"真的"程軒一喜,沒想到,激出一口鮮血來:"好,那我就放心了。"
陸澤清愧疚的低下了頭:"如果因為angel的身份,給她帶來危險,是我的過失,我理應承擔責任。"
"澤清,我并非要道德綁架你,我只是希望你這三年之內,保護她的安全,等你找到喜歡的人結婚生子后,你就不必再守這個諾了。"程軒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現在陸澤清還是單身狗,要求他守這個承諾還行,要是他結婚了,程軒也不想為難他。
陸澤清俊臉一愕,然后默默的低下頭:"我目前并沒有考慮結婚生子這件事。"
"是因為葉熙結婚了你沒有人選了"程軒這時候,還想打趣他。
陸澤清的俊臉,瞬間暈紅了一片,隨后,他輕輕點了一下頭。"看來,我這女兒……還挺吃香的。"程軒說完,慘白的老臉帶著驕傲的神情:"行吧,我就托你這件事,你答應了,我也了卻一樁心事了。"
陸澤清離開時,神色莫名,葉熙是程家的女兒,這著實令他意外,如果……
如果葉熙沒有遇見霍薄,以他和程家的世交關系……
坐在車內,陸澤清猛的震醒,自己還在幻想什么
漆黑的地下室內,唐夕婉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苦不堪。
"哎,有沒有人啊,給我喝口水,我是個孕婦,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都死了嗎為什么不回應我我要喝水"
"放我出去,我的孩子要是死了,這個國家會有災難的,你們想清楚一點。"
唐夕婉還在叫嚷著,沒有人應她,直到她快要暈眩時,一束強烈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整個人猛的清醒過來。
她不敢迎視那束芒,只是用手擋住眼睛,以防刺瞎。
"我知道你們是誰,是霍薄派來的吧,我警告你們,霍薄現在惹我,他是有性命危險的。"
唐夕婉還沒有認清楚形勢,仍然以高傲的姿態對人各種威脅警告。
"唐夕婉,你還不知道你的罪名嗎"一道低沉的男聲,在黑暗中傳來,不疾不緩,卻直擊人心。
唐夕婉渾身一僵,立即大聲反駁:"什么罪名我有什么罪名"
"通敵叛國。"四個字,從男人有力的聲線中傳來。
唐夕婉又是驚住了,她惱火之極:"你們在冤枉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叛國罪"
下一秒,各種照片就被扔至她的面前,唐夕婉看著那些照片,竟然是她和她老公出席各種場合,還有她在國外活動的照片。"這些照片,是我的日常生活,你們太可笑了吧。"唐夕婉覺的自己冤枉死了。
"你老公祖上,對我國進行過侵略行為,作為侵略者的后代,本身就是我國公敵,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敵人的種子,唐夕婉,還需要我再多說什么嗎"低沉的男聲,繼續在黑暗中傳來。
"你是誰"唐夕婉后背發冷,因為,她讀過國內的歷史,深知侵略者的無恥和可惡,她也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什么身世,此刻,她有那么一瞬間覺的,自己真的罪惡,只是,現在審叛她的人,又是誰
"別管我是誰,你認罪吧,還有,交代你在國外的一切行為,否則,嚴懲不貸。"男人的聲音驟然冷冽,威嚴迫人。
唐夕婉后背的冷汗不斷滑落,她緊張不安的開口:"我只是嫁給了他,我并沒有實施任何的犯罪行為,難道,嫁人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