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聞高跟鞋拐了一下,幾乎要踉蹌跌倒在地上。最后狠狠瞪了蘇蘇一眼,這才終于走了。
“tnnd!”蕭霖罵了一句,蘇蘇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她突然立起:“你今天就知道她會過來是不是!你們要怎么斗都不關我的事!以后這種事情不要叫上我!”
她氣極,眼眶中一片霧氣,為什么?為什么他們總喜歡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如果要做戲,就讓他們一群人自導自演去,是打時殺,是勝是負,都與她無關。何必拉自己傻傻當那個跑龍套的。她受的羞辱已經夠多了,夠了!
蕭霖收了臉上所有的表情,看著蘇蘇羞憤的表情,忽然淡淡地開口:“你以為你就能撇清楚關系?在這場棋局里,你就是那棋眼。”
蘇蘇一怔,擰起包,鐵青著臉,轉身就走。
蕭霖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薄薄的唇邊蕩起一絲苦笑。在這個世上,誰能夠隨心所欲?權利,欲|望,利益,仇恨……不斷交織,織成一張大網,將人死死的罩住。
蘇蘇,白鳴風,張倩,張老大,甚至還有自己都不能幸免,誰又能說誰可以放過誰呢?
做戲?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戲,只不過,面前的這一場,是他與白鳴風利益交換,互導互演的一場戲,可到頭來,套住的又是誰?不到最后誰也說不明白……
他狠狠按熄了手中的煙,大步跟上蘇蘇。
蘇蘇走得極快,來到會所的車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習慣之下來到他的車前。
她臉色一變,果然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她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保護,他的嬉笑調侃,他的狂放不羈,最后,她是不是會習慣他的一切?……
蘇蘇打了個寒戰,扭頭就走,卻見蕭霖大步走來。她心中的怒氣憋著,不想在這個時候與他有瓜葛。
蘇蘇加快腳步,向車庫出口快步走去。蕭霖見她走了,在她身后喚了一聲,蘇蘇聽了卻走得更快。
會所的車庫七繞八拐,蘇蘇不辨方向,只低頭亂走。總之她不愿意看見他。忽然轟轟隆的車鳴在左側響起,蘇蘇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飛快從左邊的車道地開來。
那樣的速度,蘇蘇心中猛的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那黑色的車子就開足馬力轟鳴著向她撞來。
蘇蘇尖叫一聲,向旁邊撲去。粗礫的地板劃破了她的手和膝蓋,一陣鉆心地痛。車子擦著她的身邊疾馳而過。就差那么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