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年,十二月初,皇后有孕。
同時,馮仲元率兵抵達崇慶府,用時半月收復崇慶府。
隨后,馮仲元兵分兩路,五萬兵馬兵分兩路,輕取黔州與朗州兩地。
摩尼教十萬教徒,死傷殆盡,五位堂主被當場擊殺,七位堂主被捕。
最令人驚訝的是,馮仲元已入先天,于黔州將摩尼教宗師境護法捕獲。
接連的喜訊讓景元帝在朝堂上欣喜不已,召馮仲元回京領賞。
就在這時,馮仲元將一份傷亡報告送至京都。
黑甲軍損失慘重,折損一半。
將士日夜作戰,勞累不堪,馮仲元以陪將士共同休養,防止摩尼教死灰復燃為由留守崇慶府。
京城內,前一天還在馮仲元請功的官員第二天頓時閉上了嘴,調轉矛頭,怒斥馮仲元居功自傲,狼子野心。
反倒是一直與馮仲元不對付的林相,在朝堂上依舊對其大肆宣揚,要求景元帝對其行賞。
一時間,朝堂上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林志城這老狐貍!”
景元帝坐在龍椅之上,神色淡漠,并沒有因為朝堂上的事情大發雷霆,好似已經預料到這樣的結果一般。
“大監,你說馮仲元此舉,所為何意?”
景元帝突然問道。
殿下,李賢皺了皺眉,不敢輕易回答。
“鎮北侯自七月出兵,先戰嶺南,后入麟州,最終回援崇慶府,五個月接連征戰,疲累在所難免。
”
景元帝淡淡一笑,說道:“大監,你知道朕問的不是這個。
”
“這......”李賢面露尷尬之色,故作糊涂道:“陛下恕奴婢愚鈍。
”
景元帝搖了搖頭,笑道:“李賢啊李賢,你這股子油滑勁兒比起林志城那老狐貍也差不到哪兒去了!”
李賢面露惶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陛下,奴婢伺候您已有三十多年,可從未有過二心。
”
景元帝瞥了李賢一眼,沒好氣道:“行了,趕緊起來吧,朕知道你知道我在問什么,朕許你暢所欲而不罪!”
李賢猶豫了片刻后,緩緩開口道:“鎮北侯忠心大周,應該無威遠侯之心,今拒命不從,想必是因為賢妃!”
景元帝雙眼微瞇,淡淡一笑。
“要說這朝堂百官,不如大監啊!”
“林志城敢讓馮仲元安定崇慶府,不過是為了拖住朕的黑甲軍,他還是太自信了,馮仲元可遠遠林不是個匹夫那么簡單啊!”
李賢奉承道:“陛下深謀遠慮,這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啊!”
景元帝問道:“林志城那老狐貍最近可有什么動作?”
李賢回道:“自從林相回京之后,除了近日關于鎮北侯一事上奏,再無其他動作,倒是皇后那邊的人,最近有些不安分。
”
“后黨,林黨,還不夠啊!”景元帝微微一笑,成竹在握道:“讓影子在賢妃身上努力一下,順便告知益州鄭家,朕要其長女鄭君凝入宮為妃!”
益州鄭家,在前朝是不弱于徐州秦家的氏族,奈何站錯了隊,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直休養生息。
“是,奴婢這就擬旨。
”
......
端妃唐凝雪,出生渭南唐家,在景元帝稱帝后便被送入了宮中,是景元帝的第二位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