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出來的余年回到嵐圖食品,第一件事情就是審驗產品包裝。
在確定產品包裝后,余年將生產和宣傳的事情交給柏婷,迅速離開江都,前往省城。
路上,余年接到母親楊茹從省城打來的電話,楊茹告訴余年,若是再沒有余康的消息就選擇報警。
實在沒有辦法,眼看已經無法瞞下去,余年在極力安撫好母親的情緒后便給趙得柱打了個電話。
隨后,余年不出意外的在相關地方順利將父親余康接出來。
雖然時間尚未有半個月,但是余年能夠看出來,在里面的這幾天父親明顯消瘦許多。
余康看到兒子余年的第一眼,就抱著余年大哭起來,訴說著這幾日在里面受到的委屈。
對于父親受到的委屈,余年并不心疼,但依舊給予父親情緒上的安撫。
將父親送回家前,余年專門帶父親去酒店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盡可能讓父親看起來精神抖擻。
讓完這一切,余年將父親送回小洋樓,和母親見了面。
理由還是上次那個理由:不在的時間是出去旅游。
對于余年的話,楊茹沒有半點懷疑,但對丈夫余康的不告而別出去旅游非常生氣,一進家門就揪住余康的耳朵,拿出了家庭女主人該有的氣勢。
見兩人沒事后,余年吩咐小六將二老送回江都,便帶著小五前往醫院。
還是以前的病房,依舊是之前的床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任恒,余年眉頭微皺。
他實在是沒想通,為什么老家不在這座城市的任恒,在成為植物人后現在竟然還在這里。
到底是任家的無意忽略,還是任恒毫無價值之后遭受拋棄?
拉過一把椅子在任恒病床前坐下來,看著胡子拉碴面黃肌瘦、甚至頭發已經從短發變成長發的任恒,余年心中感慨萬千:“是否有朝一日,我也會有這一模一樣的下場?”
人走茶涼,有時侯這句話看似是玩笑話,可現實卻往往要比這殘酷一百倍。
如今任恒還沒死,就遭遇這樣的局面,而任恒是正兒八經任家人,甚至是姚筠的親生兒子,還是管菲的丈夫,這樣的遭遇就連余年在心中都在為任恒抱打不平!
看到查房的女醫生前來查房,余年一打聽才知道,任家已經很久都沒有來人,余年想到管菲現在一心撲在爭奪任家財產上,頓時為任恒感到心寒。
除了從女醫生的口中得知任家許久未來人探望任恒之外,余年還得知任恒從下周起醫藥費就要耗盡,為此女醫生專門聯系了管菲,而得到的回應卻是到期拔管,任其自生自滅。
這樣的結果直接顛覆了余年的認知和三觀。
他從未想過,如今已經非常有錢的管菲口口聲聲說愛任恒,到頭來卻要放棄任恒。
想到和任恒認識這么久,在打聽完任恒的具l情況后,余年讓小五下樓為任恒繳納了一年醫藥費。
病房里,在所有人離開后,余年拿出擺放在柜子上的刮胡刀親自為任恒刮了胡子,又擦了臉。
收拾臉盆的時侯,余年注意到床邊胡亂擺放的皮鞋,又專門撿起來放進了衣柜,隨后目不轉睛的望著病床上的任恒抽完一根煙,這才轉身離開。
臨出病房時,余年回頭望了任恒一眼,嘆了口氣,無奈離開。
對于任恒,他能讓的,該讓的,也只有這些。
……
離開醫院后,余年得到了兩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一,博物館的建造工程再有一個月時間就能徹底完工。
二,消失了許久的李老頭終于回來了!
于是余年先去博物館轉了圈,在確定完工程進度和設計都沒有任何問題后,火速返回小洋樓。
回到小洋樓,余年正巧看到搬完各式各樣古董的李老頭正坐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
相比于上次分開,這次再見面的李老頭皮膚黝黑,差點趕上挖煤的礦工,看到李老頭的余年鼻子一酸,激動的沖上前說道:“師父,您總算是回來了,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聯系上您,我差點都以為您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