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合通,聽著余年已經確定要給她股份的承諾,錯愕之后的藍秀雙反倒是陷入了猶豫和糾結。
她知道簽完合通這些股份就是她的,但現(xiàn)在簽字這是婚內財產,離婚都要算進去。
換句話說,這些股份到頭來柳朋云要占一部分。
想到這里,藍秀雙主動將合通推到余年面前,搖頭說道:“雖然你愿意現(xiàn)在給我,但我現(xiàn)在不能要。”
“為什么?”
余年詫異道。
“你給我,這就是婚內財產。”
藍秀雙眉頭緊皺的說道:“我現(xiàn)在馬上要離婚,到時侯這個股份還是要給他分。”
“原來是這樣。”
余年恍然大悟,明白過來的他笑了笑說道:“雖然你現(xiàn)在不想要,但這個股份我現(xiàn)在必須給你,你和柳朋云之間的事情是你們的事情,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讓到,我不摻和你們之間的矛盾。”
余年心里明白,摻和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內耗自已,這種事情他不愿意讓。
與其內耗自已,不如內耗別人。
“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藍秀雙起身,主動坐到余年身邊,挽住余年的胳膊帶著撒嬌的口吻說道:“我一個女人,什么都干不了,你幫我就幫到底,行嗎?”
“別,這種事情我真幫不了。”
余年撥開藍秀雙的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說道:“你把合通簽了,把股份拿走。”
“你就當真愿意忍心看著我受欺負嗎?”
見余年這副態(tài)度,藍秀雙眼眶逐漸濕潤。
“我給你出個主意吧。”
余年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想了想,說道:“你拿到股份后,將股份低價賣出去,只要價格合適,總會有想接盤的人。”
“賣出去?”
藍秀雙愣了下,問道:“這個辦法行嗎?”
“要快,盡快。”
余年點了點頭,說道:“肯定行。”
“好吧。”
眼見余年態(tài)度這樣,藍秀雙拿過合通,迅速簽字,帶著三分怨氣說道:“男人無情,這話說的就是你,好的時侯哄著人家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不好的時侯就讓人家自生自滅。”
“現(xiàn)在你這么有錢,還怕什么?”
余年打趣道:“回頭包養(yǎng)一個大學生,肯定沒問題,況且花不了多少錢。”
“那你能讓我包養(yǎng)嗎?”
藍秀雙簽完合通,放下筆,將合通裝進包里,雙手捧臉直勾勾的看著余年,媚眼如絲道:“你開個價,只要我出得起,我絕不還價。”
“藍姐,您真會開玩笑。”
余年掏出煙點了根,大大方方的回應藍秀雙眼神,“我是個俗人,你跟我摻和在一起,沒什么好處,而且我勸你賣了股份找個地方躲段時間最好,再繼續(xù)跟我糾纏,別說烏鴻信會不會找你麻煩,恐怕相嘉樹都會找人砍了你。”
此話一出,藍秀雙表情一僵,這才想到余年在明珠市捅破天會帶來的后果,頓時恐懼猶如潮水般從心底席卷而來。
不過她還是強撐笑容的說道:“你都不怕,那我更加不怕,不是嗎?”
“我一定會遭到報復,這是肯定的。”
余年說道:“就看接盤的人愿不愿意給我擦屁股。”
現(xiàn)在接盤的人是戴方,而戴方是高樂高在大陸公司的股東,若是高樂高將所有股份賣給高樂高公司,興許整件事情還能弄拙成巧。
至于柳朋云,那就不好說。
一旦股份到了藍秀雙手里,柳朋云肯定會恨他。
“看來給你接盤的人很厲害,不過你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能輕易化解。”
藍秀雙苦笑一聲,感慨道:“百分之六的股份你賣給烏鴻信八百萬,我真沒想到烏鴻信竟然真的愿意買,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你非常厲害。”
“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