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飲一口,是葡萄酒。
從三師兄發(fā)亮的眼中可以看出,是好酒。
待得林覺放下酒杯之時,三師兄和小師妹都將目光投向了他。
林覺這才會意,動了筷子,
先夾一塊糕點。
看這糕點生得甚是漂亮,白的勝雪,黃的如金,以為是將心思都用在了樣貌上,沒想到入嘴一品,味道居然很是不錯。
身旁兩人見狀,這才跟著夾向那塊糕點。
林覺又挨著挨著都嘗一遍。
上方女子仍然笑意吟吟,像是看穿他們的顧慮,但也并不挑破,只是對看林覺偏頭問
“口味如何
“極品珍饈!
”好吃得很!”三師兄說著,又打量四周婢女,“這片村落這些樓閣殿宇,該不會都是…
“自然,此地只有我這一家,這些都是我的女仆從的住處。
“好儀仗啊!
“不瞞幾位道長,妾身離開西岳,本是嫁給前方魏水河中的水神,所以才帶了這么多婢女仆從,還帶了幾間宮殿,以顯西岳府君威嚴。”女子飲了一口酒后,臉微微紅,這才直著道,“奈何此地鼉龍王作亂,竟敢弒神我還沒走到魏水河,我那夫君”就被它給殺害了。
“原來是這樣。”三師兄說,“那公主為何不回西岳呢
自有苦楚…
“是我們冒昧了。
“無妨無妨。
”說到那鼉龍王。”林覺來了幾分興趣,“在下倒是好奇這般妖王,身處秦州腹地,難道就沒人來管它嗎
”秦州腹地又如何何處不是這樣呢
“不過一位妖王
“道長不知,這鼉龍王說是妖王,但其實并未成真得道與上古時候那些妖王還有些距離。只是因為它在此地道行最高,眾妖稱臣,是秦州東南地區(qū)修行的妖中之王罷了,其實沒有妖王的境界。”女子說道,“秦州妖怪大多不強,沒有別地那些”妖王’,不過哪怕是一群猴子中也總會選出一個猴王來,便也稱妖王了。
“原來如此。
看來這鼉龍王并不如徽州那位尸虎王,
”不談這些事情。”女子說到這里,似是不愿再談這些便站了起來,“光是飲酒也是無趣,諸位道長可知曉飛花令”
”自然知曉。”三師兄說。
“聽過。”林覺說。
”什么是飛花令”小師妹說。
便是以字為花,例如取一花字,我們四人輪著來,每人說一句詩詞,里面便必須包含花字,可以自創(chuàng)可以引用,不可重復。“紅衣女子對小師妹解釋著道,“若是答不上來,也沒關系,飲一杯酒就是。這是一杯淡酒,喝多了也不醉人的。
小師妹神情呆滯。
三師兄則已拍掌答應下來,
小師妹只好轉頭,朵朵的看向三師兄,隨即又看向小師兄。
林覺也是無奈。
“剛好今日是個雨夜,屋外大雨瓢潑,我們就用雨字為令,如何
“好啊。
便輕聲念道,“江”妾身先來。”紅衣女子醞釀一下情緒,但城煙雨鎖閨樓,獨倚欄桿望春愁。
聲音中似有嘆息,又有悲威,似乎也在訴說著她的內心思緒。
“好詩!4
三師兄當即站起身來,端著酒杯稍稍一想,聽見窗外雨打芭蕉,淅瀝聲正傳來,便開口道“夜深聽雨添新秘
芭蕉葉上也含秋。
不僅帶了雨,而且也帶了愁。
還有一句秋,更是應景。
林覺一邊夾起一塊肉,遞給身邊扶搖,一邊說道“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
小師妹神情呆滯,,一舉杯,一仰頭。
咕咚一聲,一杯酒就下了肚,
女子又開始新的一輪了。
飛完了雨,又換成月,不知幾輪,小師妹也不知飲了多少杯酒。
而她倒也果斷,一到自己,仰頭就喝,
雖說缺乏文采,卻有幾分灑脫。
也值得人高看一眼。
甚至后來幾人提高難度,規(guī)定某個字第一個人說時,須得在詩詞的第一個字,輪到第二個人時,就得在詩詞的第二個詞,以此類推。弄得林覺和三師兄都喝了幾杯酒不過這對于小師妹實在是沒有影響的,反正仰頭就是一杯。
這酒也確實是寡淡,并不醉人。
可奈何喝得多了,
眼見得小師妹有些發(fā)醉了,幾人便停下了,不過此時也早已消除了初相識的生分,尤其是三師兄,不覺已然變得熱絡起來。
雙方暢快談話
歌姬舞女又奏舞一輪,女子也抱著琵琶彈唱,彈的是什么林覺都忘了,只記得“千金回雪,白日流霞”、“霜隨柳白,月逐墳圓”這些字眼,三師兄也唱了一曲《萬空歌頗有灑脫之意。
大概到了半夜,這才盡興
女子給他們一人準備了一個房間,都挨在一起,供他們留宿,躲避風雨。
林覺十分克制,因此還算清醒
在傳女的帶路之下,他背著書笈、帶著狐貍,走回房中謝過侍女之后,點燃了守夜燈,放在桌上。
今夜盡興,卻也疲累
回想像是做夢一般。
”唉
林覺嘆息著轉身去關門。
卻不料就是關個門的功夫,回過身時,便見守夜燈火光大盛。
幾乎是一聲爆響!
一人一狐驚訝警惕之中,那名紅衣女子已出現(xiàn)在了林覺的床榻之上,斜身坐著,臉上帶著幾分酒意,又幾分笑意,竟欲要和他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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