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嘔阻力，除了點兒皮外傷和輕微到震蕩，應該沒別的事兒。

菲菲坐在陸哲身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終于，知道了害怕。

陸哲抱著菲菲哄。“沒事，沒事，菲菲乖，可不能掉一根頭發，不然你姑姑要咬人了。”

廠房的門被推開，醫護人員沖了進來，林湘紅著眼眶，明明很擔心陸哲，卻還是要先去看犯罪嫌疑人的情況。

顧銘修把孩子交給女警，也上了樓。

沈夢躺在血泊里，視線落在顧銘修身上，一張口，便涌出鮮血。“銘修哥……我……錯了。”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再做錯事的。

顧銘修蹲在沈夢身邊，主動握住她的手。“如果有下輩子，做個善良的人。”

沈夢看著顧銘修，手指無力的垂落。

她好像看到了小時候，顧銘修牽著她的手，帶她在院子里玩兒。

那時候，真好。

“哥……”沈夢強忍著痛苦，顫抖著將一塊手機放在他手里。“我知道……傅欣雨，在利用我……我都知道……這手機，有她的罪證……”

那手機里，有傅欣雨和她全部的通話錄音，見面錄音，錄像。

沈夢知道自己要死了，可傅欣雨……也不是什么好人。

顧銘修低頭，用力握住手機，什么都沒說。

沈夢緩緩閉上雙眼，再也沒有了呼吸。

林湘沖其他醫生搖了搖頭。

人已經沒了心跳。

……

海城醫院。

陸哲從高處摔下，被強制住院。

他不肯，誰說都不停，警局的領導讓他住院他都不同意。

“你太沖動了，因為菲菲關系特殊，我以為不讓夏天煜參與，讓他避嫌，就能避免這種事兒發生，結果你比夏天煜還沖動，那么高的地方，你摔下來，別說孩子保不住，你自己也保不住！”領導很生氣。

一開始他們就不同意行動。

“哎呀，我好得很，不用住院。”陸哲耳朵都起繭子了。

“誰不需要住院？”林湘進了病房，陰沉著臉問了一句。

陸哲立馬躺在病床上，躺好。“哎吆，我頭暈，我是得住院休息一段時間。”

林湘翻了個白眼，沖領導笑了笑。“這邊我會照顧好，辛苦你們了。”

領導也笑。“還是得你女朋友治你。”

陸哲沒說話，只是笑。

等病房只剩下陸哲和林湘，林湘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別裝了。”

陸哲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菲菲沒掉頭發吧？”

林湘被逗笑了。

隨即紅著眼眶抱住陸哲。“陸哲，你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