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飛一臉懵,他最不會勸人了。“沫染,我們都在呢?!?
夏沫染抬頭看著趙晨飛,擦了擦眼淚笑了?!班?,我知道?!?
這一世,有朋友們這句我們都在呢,一切都值得。
前世,她染上艾滋,那時候她和這些朋友們已經(jīng)斷了很久的聯(lián)系,可他們知道消息以后,還是全都趕來找她,并且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
記得前世她第一次因為并發(fā)癥流鼻血不止高燒入院的時候,他們四個都在她身邊,他們說?!澳緞e怕,我們都在呢?!?
……
外海,倉庫。
“傅爺,安迪小姐回來了?!币惠v黑色奔馳停在門口,手下下車,說了一句。
傅城坐在椅子上,一身黑色西裝,修長的腿懶散的擺在那,看起來放蕩不羈卻又讓人望而卻步。
好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臉頰,傅城臉上的笑意味深長。
“回來了?”
他抬手,沖安迪伸手。
安迪從車上下來,沒有看傅城,而是四處找著夏天煜的影子?!跋奶祆?,人在哪?”
傅城抬起的手僵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鞍驳?,出去了幾天,野了?”
安迪手指慢慢握緊,紅著眼眶開口?!拔沂侨?,不是你的寵物。”
“沒有我,你應(yīng)該在哪里,還有沒有機會回到海城,還有沒有資格見到夏天煜,你最清楚。”傅城起身,整理了下西裝,一旁擺著的棒球棍落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安迪看了過去,全身都在發(fā)抖,那根棍子上,全是血。
“傅城……你要怎樣才肯放了他?”安迪看著傅城,身體又開始控制不住的發(fā)抖。“求你,求你放過他。”
“想見見他?”傅城張開雙手,做出要擁抱的動作,這是他給安迪的第二次機會。
安迪低頭,緩緩閉上雙眼,眼淚滾燙的涌出。
深吸了口氣,安迪一步步走了過去。
每靠近傅城一步,這些年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就會加重一分。
那些比地獄還可怕的記憶,不斷折磨她。
“傅城……求你放過他?!卑驳辖K究還是妥協(xié)了。
在她決定回來的時候,就妥協(xié)了。
她想抱住傅城,可傅城卻突然收回了手,扯住她的頭發(fā),在她耳畔小聲開口?!澳阒?,離開我是什么下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夏天煜今天所承受的,是替你受過?!?
傅城當(dāng)然不舍得打安迪,這張臉,這副身子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他怎么舍得打壞了。
所以,就只能拿夏天煜出出氣了。
倉庫里面的門打開,濃郁的血腥氣和一地的鮮血讓安迪害怕的閉上眼睛,哭了出來。
“不去看看他?”傅城笑著抬起安迪的下巴,強迫她睜眼往里面看。
安迪哭著搖頭,可還是看見了滿身是血被鐵鏈掛在那里的夏天煜。
“媛媛……”頭上留下來的血刺的眼睛生疼看不清視線,夏天煜甩了甩腦袋,罵了一句?!案党恰闼麐屚醢说啊惴砰_她!”
“夏天煜,你認(rèn)錯人了,她叫安迪,是我的女人?!备党亲е驳献吡诉^去,拍了拍夏天煜的臉,讓他看清楚。“記住了,這是我的女人,下次不要再犯這種錯誤?!?
“我的東西,你們兄弟誰都別想搶?!备党巧钜獾恼f著,當(dāng)著夏天煜的面兒,摁著安迪的腦袋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