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確實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不過……它變得還不夠!它還沒有變得面目全非,還沒有變得猙獰恐怖……等有一天它真的蛻變成了它應(yīng)有的模樣,你就會知道……除了我們,沒有人會喜歡戰(zhàn)爭。”唐陌自嘲的笑了笑。
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可以對一個孩子悲憫萬分,可卻無法對戰(zhàn)爭中的所有孩子負責。
槍炮一響,他的事業(yè)才有可能騰飛——人類進步的原動力其實就是戰(zhàn)爭,也只有在對抗中,人類才能夠不惜一切代價的前進。
什么叫軍火商?真正的軍火商向雙方同時賣出大炮,然后自己囤積繃帶和擔架,再想辦法讓仇恨遍布人間。
所以他并不介意自己成為這個世界的原罪,因為往往原罪也同時是這個世界的希望。
當黑暗走到極致就會成為耀眼的光芒,而光芒的背后總有一團照耀不到的黑暗。
這個世界永遠不是非黑即白,在這兩種顏色之間,還有一大片讓人絕望的灰色。
唐陌一直都走在這片灰色之中,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感覺。他不會有什么心理負擔,因為即便是沒有他,也會有希瑞克,有比他更糟糕的人來填補這片空白。
他不介意戰(zhàn)爭,也不討厭和平,他只是在那些渴望戰(zhàn)爭的人耳邊低語,慫恿他們拿起武器。他也只是在渴望和平的人背后,為他們提供保護他們的步槍與火炮……
他愿意賣給挑起戰(zhàn)爭的人醫(yī)藥和擔架,  也愿意賣給那些和平的使者們子彈與刺刀——僅此而已。
一名侍者走了進來,對唐陌微微施禮,  然后開口提醒道:“大人,  時間到了,  您可以入場了。”
“走吧!去看看今天我們的貴賓們。”唐陌對韋斯說了一句,就帶著韋斯走進了正在歡呼的會場。
“唐先生到!”侍者讓出了通道,  對著閃亮的會場大聲的宣布道,他的聲音讓整個宴會的會場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寂,然后所有人就拍起了雙手。
“嘩啦!”所有人都在鼓掌,  讓出了一條通道,讓唐陌從容的走到會場的中間。
站在擁擠的人群中,剛剛還在和身邊的朋友商量著如何投資的富商,在唐陌經(jīng)過自己面前的時候受寵若驚的打著招呼:“見到您真的是非常的榮幸。”
人群避讓出的通道的另一邊,一個珠光寶氣的年輕女孩兒捂著胸口紅著臉鼓起勇氣,  不顧一切的大聲介紹著自己:“我叫艾琳……大人……”
他們就好像是追星族一樣,  瘋狂的吶喊著,  比他們見到蘇珊的時候還要瘋狂,  還要虔誠。
畢竟,這是他們的時尚教父,  是在奢侈品上引導(dǎo)他們,  告訴他們什么才是有錢人的生活的那個男人。
大炮也好,戰(zhàn)艦也罷,那些都是野心家和俗人才會去關(guān)心的東西,他們只關(guān)心自己關(guān)心的事情,他們只關(guān)心如何花錢,把自己變得更加高貴一些。
他們不惜掏錢購買大唐集團生產(chǎn)的任何產(chǎn)品,  包括大唐集團的汽車,  大唐集團的名貴獵槍,大唐集團的鞋子手套,大唐集團的西裝裙子,甚至還有大唐集團的珠寶還有機械手表。
總之,只要和大唐集團扯上聯(lián)系的產(chǎn)品,那價格就不便宜——或者說本來就有廉價的版本,但是所有人都希望購買一個自己的“定制款”。
沒辦法,你也用型汽車,我也用型汽車,那怎么能分出高低上下呢?于是乎型汽車就有了豪華版,超豪華版,  尊貴定制版,  超級尊貴定制版……
反正也不能阻止這些人揮霍自己口袋里的真金白銀不是么?所以大唐集團的汽車型號就開始變得混亂起來了。
最大的變化,就是汽車的車尾左側(cè)下方,有了什么,之類的標記,用來直觀區(qū)分每一種汽車的身價……
舞臺上,對著唐陌拋了一個媚眼的蘇珊,依舊沒有停止她的表演,歌聲也已經(jīng)換成了更加歡快的“布納斯”
“布納斯!布納斯!你是一座不夜城!歌聲……”她在舞臺上盡情的歌唱,唐陌在一些時尚圈子里的名人之間輕聲的交談周旋。
這里一片歡聲笑語,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大唐集團的戰(zhàn)艦已經(jīng)在外海上集結(jié),戰(zhàn)爭已經(jīng)實質(zhì)上爆發(fā)了。
很快,正經(jīng)事就來了。主持人恭敬的走到唐陌的身后,低聲和他耳語了幾句,就大步走回到舞臺上。
正好蘇珊也唱完了歌曲,就走下舞臺去后面補妝和換衣服了。主持人走到臺上,攤開雙手,高聲宣布道:“下面,有請時尚之父唐先生,為大家介紹他的全新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