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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子這話讓太上長老臉色再次一變，羽瑤心中也掀起了滔天波瀾。

很明顯，神算子推演的是莫陽，但竟然遭到了反噬。

羽瑤想不通這位強者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與太上長老比肩的絕代人物，竟然會露出這般驚容。

據她對莫陽的了解，莫陽身上確實隱藏著不少秘密，身份似乎也不只是小宗門弟子那么簡單，但似乎也僅此而已，無論如何，莫陽的修為擺在那里。

在玄天大陸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里，修為是對一個人最好的詮釋，修為強便強，因為弱肉強食，唯有自身強大，才能走得更遠，活得更長久。

羽瑤實在想不出莫陽身上還有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她蹙眉思索之際，那位神算子再次咳嗽了幾聲，猩紅的血水不斷順著其嘴角流淌而下，他仿佛一瞬間便蒼老了幾歲，眼眸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之色。

很顯然，太上長老也難以平靜，待神算子神色稍微平復，他才開口道：“當真什么都看不出來嗎？”

神算子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沉默了半餉才開口道：“唯有一片混沌，不過方才我恍惚感受到有一道目光在盯著我……”

說完他搖了搖頭，閉眼沉默了下來。

這座浮空峰巒之上再度安靜下來，一縷縷微風掃過，許久太上長老才朝羽瑤擺了擺手，道：“你回去吧，此事不可對其他人提起！”

羽瑤只能點頭退走，她也不敢多問，準確的說不知該如何問，因為她心中實在想不明白。

待羽瑤離去后，神算子才睜開眼睛，他朝羽瑤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小家伙的命數我看不到，不過你們這位圣女的命數我倒是看到了一些，將來與他或許有不少糾葛，對你們圣地來說，可能是一場禍端，或許也是……”

太上長老皺眉，問道：“若是現在動手將他抹去呢？”

神算子搖頭，道：“你又何必別牽扯進去，因果難測，一切冥冥中自有定數，人力不可為之……隨他去吧，將來的事情誰又能真正看透……”

……

在閣樓中，莫陽悠閑的躺在藤椅上喝茶，參悟數日，他對戰字卷他隱隱間似有所悟，此時心情大好。

羽瑤從太上長老隱修的峰巒離開后，并未回圣女峰，而是直接來到了莫陽的住所。

她立在閣樓外，默默打量莫陽，不時蹙眉，無論她如何感受，如何打量，依舊看不出莫陽有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閣樓中的莫陽此時一陣皺眉，目光刷的朝閣樓外看去，一看是羽瑤，他當即便笑了起來，開口道：“我說是誰在暗中偷窺我呢，原來是圣女妹妹啊，圣女妹妹若是對我有意，大可直接光明正大的看，我沒意見！”

羽瑤回神后臉頰微紅，隨后瞪了莫陽一眼，不過并未退走，而是身影一閃，直接進入了閣樓中。

“圣女妹妹是來感謝我的嗎？”莫陽從藤椅上站起身來，一口一個圣女妹妹，叫的異常順口，已經讓羽瑤都麻木了。

羽瑤神色復雜的看了莫陽一眼，以莫陽如今這般痞性，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修者，更像是一個市井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