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地不吱聲,心里卻翻了個白眼,你天天讀書卻一點文化常識也沒有,遲早丟官掉腦袋。
「你想叫啥?」他估計實在懶得想了。
「飛櫻吧。」
……其實我想叫飛龍在天。
三天后,我就被抬進了宮里。宮里正好有個新修的院子叫櫻嵐軒,不算太大,位置也不好,皇上大概覺得跟我的新名字挺搭,就把它賞給我了。
多虧我爹官大,要不然估計我就算名字叫「沈要住在櫻嵐軒」也沒用。
總之,我是新進宮的一批里頭最牛逼的一個官二代,爹比我爹官大的倒是有兩個,分別是顧知春和方兮月,不過都是庶女。
……說回來,方月兮她爸難道不知道太后名字里有個月字?難道因為官大所以不慫嘛,可是她再咋說也是庶女呀。
皇帝很循規蹈矩。新人進宮后的第一天晚上,他去陪了皇后。第二天晚上,睡了顧之春,然后第三天是方兮月,他睡人的順序非常標準地按照父親官位降序排列。
估計著終于輪到我的那天,我認認真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下午果然來了個笑瞇瞇的老太監,叫我去陪皇上恰晚飯。
不得不說,挺好吃。不過我一直習慣邊吃邊跟人嘮嗑,但是皇上全程細嚼慢咽,目不斜視,仿佛把食不寢不語六個字寫在腦門上。
我想問候他一下,于是給他夾了筷黑木耳。
黑。
我給他夾了個棗兒。
棗。
我給他夾了塊鴨肉。
鴨。
他照單全收,不僅沒給我夾菜,甚至連句謝謝也不說。
吃完以后,他又認真地擦了嘴,漱了口,然后叫人伺候我沐浴。
……其實我感覺她們不是伺候我沐浴,而是把我拿去擦洗一通,然后又用香料腌制一遍。
這種程序讓我覺得非常不解,難道皇上希望每天晚上睡的女人聞起來都是一個氣味嗎?
我洗完澡被包上睡衣拿出來,戳了戳那個眼熟的笑瞇瞇太監,把我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覺得這個太監很不適合在宮廷生存。
他居然非常直白地告訴我,只有我被香料刷了一遍,因為皇上不喜歡我身上迷迭香香膏的氣味。
嗚嗚,那是我精挑細選的香膏呀。
我裹著又薄又窄的睡衣,邁著小步子蹦蹦跶跶地顛到皇上對面坐下。
「你會什么?」他問我。
哦對,我的宮女好像跟我提過,顧知春侍寢彈了琵琶,方兮月則跳了舞。
我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