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不得不也嚴肅起來:“領導,您,有兩個兒子。”
于老眼皮掀起來,向秦妤看了看,很快隱藏起來,但秦妤還是看見了那明晃晃的嫌棄:“于明濤嗎?他不待見我,我也不待見他,不管我怎么對他,他都不認為是一種信任,以后你別提這個。”
這種話題,貌似對于秦妤現在的身份來說,超綱了。
秦妤連忙換了個問題:“您好好的,提生死大事是干什么?”
“你腦子拎得清得很,知道我說這些是干什么。上頭已經批復了我出去動頭腦手術的事情,七號,我就動身。”
“可是,爸,不是說等我們結婚以后您再出門的嗎?明銳現在還沒回來呢,那我們也不知道幾號能結婚,您這……”
“上頭是結合了最近的各種情況批復的,不是按照于明銳幾時要結婚批復的。”
就是說,他們這種職務,要出去的話,只考慮國家的需要。
秦妤心里有點說不出的難過,但還是點點頭:“好,懂了。”
于成璋也點點頭:“跟你說話,還是輕松的,希望不需要我再廢話了。鑰匙你收著,要是我有個什么,你再交給于明銳,其實就是我這桌子下面的保險箱鑰匙,不是啥大不了的,要是我命硬,回來了,你再還給我。”
既然都這么說了,秦妤只好拿了鑰匙:“哦,那我放心了,您肯定會回來的。”
于老很高興:“你倒是會說話。就這么個事,現在你可以走了。”
秦妤這才走了。
這年代,放假都沒有連續放好多天的。
元旦放假一日,對于秦妤來說,也很是寶貴,方婧跟著體工隊出去元旦匯演了,就算在家也幫不了多少,秦妤現在又沒有保姆阿姨幫忙,家里也是要自己洗洗刷刷的好嗎。
得讓自己忙起來。
不然,她心里很不安寧,總想著于明銳什么時候回來,現在是否平安;宋皋人在哪里,到底什么時候能弄死他。
唉,愛人和仇人,竟然被逼到了同樣重要的地位,可太讓人生氣了。
秦妤在院子里大力的拍打著被子,撒氣。
白素芬在客廳里和秦昭光小聲說:“昭光,你覺不覺得,小妤好像有心事?”
秦昭光伸長脖子往外看看,嘆氣:“還不是于明銳!說好元旦回來結婚的,結果呢,音訊全無!這男人可真是的。”
白素芬不想讓秦昭光也跟著生氣,小心翼翼地幫于明銳說話:
“那他是去工作嘛。要是你也去工作了,不能回來,我心里生氣,但我也不想別人說你,只顧著工作,不顧我。”
秦昭光轉頭看看她,心里暖洋洋的,不禁伸手攬住她,靠在自己肩頭,低頭吻下去:“你最好了!”
結果,秦妤正好急匆匆進來,看見這一幕,連忙退出去。
她呆呆站在客廳門口,仰頭看著太陽,心里更氣了。
唉,于明銳你個食的壞家伙!
這個時間如果還沒到家的話,今天估計是趕不回來了,火車沒有這個車次。
人不回來,不能打個電話說一聲嗎?
這人是越來越過分了。
氣人!
就是這時,秦妤正站在門口,喃喃自語地發小脾氣呢,大門被推開了。
于明銳穿著件貂毛領子的飛行短夾克,顯露出男模特般的寬肩窄腰和兩條筆直長腿,水靈靈地站在那里。
陽光越過圍墻照過來,正好照了他半邊臉,他像謫仙般俊美。
偏偏他還對著秦妤展顏一笑,手里的行李極瀟灑地往地下一丟,張開雙臂:“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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