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往后退,把捏著藥片的手藏在身后。
也許是我的反應(yīng)太大,顧之墨在半空的手僵住幾秒后,才收回:“你的手在流血。”
我抿唇,還沒有回答,程橙他們就回來了。
程橙手里提著個(gè)小桶,快速跑到我身邊,獻(xiàn)寶似的給我看:“落寶,你看我釣的水母,方晴陽說晚上它會(huì)發(fā)光。”
“真的嗎?”我松了一口氣,順勢看了一眼桶里半透明的水母:“那我們?nèi)フ覀€(gè)魚缸把它裝起來吧。”
說著,我就拉著程橙回房間,沒有再去看身后的顧之墨。
房間里沒有適合養(yǎng)水母的工具,程橙找方晴陽不知道從哪弄一個(gè)透明的玻璃花瓶來。
等把水母養(yǎng)進(jìn)去,程橙才發(fā)現(xiàn)我的手背上有干枯的血跡。
程橙一把拉過我的手,皺眉:“落寶你的手。”
“沒事。”我看了一眼剛剛因?yàn)榘吾樑餮氖直常榱艘粡堊雷由系募埥聿亮艘幌拢骸皠倓偘吾樑降模挥脫?dān)心。”
“那就好。”程橙小心的吹了吹我的手背:“我總感覺這次出海,你簡直就是來渡劫的。”
“先是被王媛弄傷了右手,之后又感冒了,你都不知道,你那天晚上一度高燒到三十九度。”程橙抬起頭來,一雙清澈黑亮的眼睛看著我:“嚇我了,還好有顧之墨,他整晚給你做物理降溫,差不多到天亮你才退燒。”
那天淋雨之后的事,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
我只知道,在我暈過去的前一秒,顧之墨他們剛好回來。
磅礴的大雨里,他大步走到我的身邊。
我笑了笑:“是嗎?”
“對呀,落寶......”程橙猛點(diǎn)頭,頓了頓后說:“我覺得顧之墨變了,他好像很在意你。”
我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看向遠(yuǎn)方。
出海是顧之墨一伙人決定的,喬建國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