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心頭一陣默然,將梁山趕盡殺絕?談何容易!
單單是昨夜一戰,曾頭市八千兵力,就傷亡三千多人,加上前兩次交手,如今曾頭市戰力損失超過了四千人,等于傷亡過半了,不要說將梁山趕盡殺絕了,能不能守得住曾頭市,都是兩說著呢,無論林沖還是呼延灼,那可都是當世的一流戰將,甚至徐寧與孫立等人也絕非庸手,要不然的話,這一次大戰,也不會輸得如此之慘!
“史文恭,都怪你,你不是說呼延灼投降是真嗎?你不是說只要燒了梁山的輜重營,呼延灼投降就不會有假嗎?就是因為你的一句話,害得我三個兒子慘死!”
曾弄厲聲喝道。
史文恭心頭一驚,愧聲道:“大人,是史某料事不周,方才導致由此慘敗,愧對大人的信任了。”
一旁的曾索連忙說道:“父親,此事怪不得師傅,誰也沒有想到梁山泊的人竟然如此奸狡,而且除此狠辣,為了引誘我們出兵,竟然連糧草都給燒了,如今我們大敗,可正是需要我們團結一致的時候,切不可因為這點事情引發不快!”
曾弄依舊是恨恨不已,問道:“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應對?”
史文恭沉聲道:“大人,如今梁山泊將自己的糧草輜重焚燒一空,最多也就是堅持三五天的時間,到時候糧草斷絕,自然不戰自潰,我們只需要能夠堅持下這三五天來,曾頭市自然穩如泰山!”
“三五天時間......”
曾弄不滿道:“如今蘇定被擒,曾涂曾密曾升戰死,只剩下你跟曾索曾魁了,大軍士氣已經低迷到了谷底,水泊梁山兵多將廣,如何抵敵得住?”
曾索低聲道:“父親說的是,不惟林沖呼延灼,梁山的徐寧孫立等人同樣戰力強悍,除此之外,還有魯智深與武松也是武藝高強,我們現在想要擊退梁山泊的兵馬,可沒有那么容易了......”
史文恭沉聲道:“大人,為今之計,只能是以緩兵之計了,命人前往梁山大營求和,穩住梁山兵力;同時命人前往凌州求救,請知州大人發兵馳援!”
“求和?”
曾弄并不傻,雖然史文恭說是緩兵之計,但是語間,史文恭已經有了懼意,作為三軍主將,曾頭市的頂梁柱,如果史文恭都感覺到害怕了,那這場仗還怎么打?
且不說愁云慘淡的曾頭市,晁蓋指揮著大軍退回了梁山大營,命劉唐與楊雄石秀帶著兩百人前往距離最近的平原縣取糧,大軍開始打掃戰場。
一戰之下,斬殺曾頭市人馬近兩千人,俘虜一千余人,斬殺曾涂曾密與曾升,主將蘇定被生擒,這一場大戰打得實在是太酣暢了,可以說曾頭市已經沒有扭轉戰局的力量了,即便是史文恭天下無敵,也沒有任何辦法,他一個人如何是梁山眾好漢的對手?
可是,曾弄轉念一想,自己都沒有底氣了,人家史文恭憑什么給你死撐,更何況現在更加離不開史文恭坐鎮啊......
曾弄也已經沒有了辦法,到了現在只能是按照史文恭的提議行事了。
“哈哈,痛快,痛快,好小子,總算讓為父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晁蓋狠狠的一拍晁云的肩膀,大笑道。
晁云笑道:“父親,這才到哪里?來日兒子用計,必破曾頭市!只是,這個史文恭著實是有些厲害,又有照夜玉獅子相助,想要擒住他,可沒有那么容易......”
一旁的林沖嘆道:“天王,晁云說的是,這個史文恭著實悍勇,我與呼延將軍聯手都奈何不了他,后來又有徐寧與孫立助陣,都沒有能夠將他留下,想要擒住他,委實是難如登天......”
晁蓋臉色一滯,問道:“晁云,你還想將史文恭給擒住?”
晁云正要搭話,魯智深與武松將蘇定押了上來。
蘇定依舊對呼延灼怒目而視,恨恨不已,都是這個混蛋啊,該死的匹夫,將老子給坑死了,若不是他詐降,老子如何會落得如此田地?
呼延灼笑道:“蘇將軍,可還認得我呼延灼嗎?”
“無恥逆賊,你已經將你祖上呼延贊的臉面給丟盡了,背信棄義,不忠不孝,還有何臉面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