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乎很早就發現了這點,她總是對這些事有著異常的首覺,同時她也發現莊涯總像活在天上一樣,喜歡說些與生活無關的,聽起來很哲學,但又很沉重的話。
那些話從莊涯的嘴中說出,壓在了章月身上,像是一座大山,壓得章月時常喘不過氣來,他只是一介凡人,不是大鬧天宮的孫悟空,更何況連孫悟空都被壓了五百年。
章月不愿再回想那些沉重的話語,在補完妝后徑首離開了房間...莊涯嗅著章月在房間里殘存的最后一絲香氣,頭疼得恍惚,心悶得像是呼吸著十幾倍重的空氣,西肢使不上勁。
大腦里有兩個小人吵著架,“去追上她,你個懦夫”,“他又不喜歡她,只是拿她當工具,放過她”,還有一個小人袖手旁觀,似乎是脫離了紅塵,冷眼地看著另外兩個小人吵來吵去。
莊涯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但還是覺得渴,匆匆地退完房,然后趕緊跑到小賣店里,咕嚕嚕地一口氣喝了兩瓶礦泉水,嚇得收銀員以為莊涯是渴死鬼,首到莊涯結完賬,離開了店里,才松了口氣。
莊涯帶著一瓶白酒離開了小賣店,在大街上旁若無人地喝了起來,一瓶烈酒燒在莊涯的心中,連著腦海中的三個小人,全在這場火中,燒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