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賜婚的陛下怎么會不知道?
他知道,卻還大包大攬賜婚,對父親說是沈闊草莽出身,驟然軍功加身,怕他得了權勢就目中無人生出二心,木家女身受木太傅教誨,又鐘情沈闊,既可成就良緣,又可代為監管。
當時,她也覺得陛下當真是知恩圖報,又對他們木家委以重任。
怎么會因為母親氣急之下的無心之,就在朝會上公然怒斥身為帝師的父親,讓父親顏面掃地,一首跪在朝下兩個時辰。
自那之后,父親就一首郁郁寡歡。
朝中多是趨炎附勢見人下菜碟,眼見陛下厭惡,那些阿諛奉承之流紛紛上書彈劾木家,木家家大業大,旁支不少,不少人借著太傅府之名行惡事,甚至還有人李代桃僵,不親自查證,就把事情扣在木家頭上,一本本奏折被陛下親自扔到父親身上,金口玉父親不修自家,不配帝師之名,罷黜父親太傅之職。
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想到這里,她不等母親出口,就一把揭了蓋頭,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下,冷厲的看向沈家的管家,“是嗎?
沈將軍當真是因為城郊匪寇而拋下了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