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夕在廚房里忙了二十多分鐘,一碗熱氣騰騰的海鮮龍須面做好了。
江遇好像是聞著味了,慢悠悠地走進廚房里來。
喬沅夕端著面放在了中島臺上,又把筷子放在碗邊,說了一句“吃吧”,轉身收拾操作臺去了。
江遇拿起筷子,挑了兩下,鮮味一下就四散開來,他吹了吹熱氣,吃了一大口。
“錢收了。”他在后面提醒道。
喬沅夕擦臺子的手頓了一下,“啊,不著急。”
她心里思索,要不,就厚著臉皮跟他提一提?大不了就是被一頓損唄,自己又不能掉塊肉。她擔心爸爸,總想急著要見他一面。
更何況,她手里還捏著一張最后的王牌。
收拾干凈后,她沒像往常急忙離開,而是猶豫著坐到了他對面。
“面條咸淡還可以吧?”她笑著問。
江遇挑著面條,掀了掀眼皮子,“喬沅夕,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笑得有多瘆人。”
喬沅夕收起笑,抿了抿嘴,“好吧,那我不笑了,免得你晚上睡覺做噩夢。咱倆聊會天唄。”
江遇低頭吃著面條,過了一會兒,對她說:“有事就說,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不過你家的事除外!”
喬沅夕一愣,也是,自己如此反常,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那我沒事了。”他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她也沒必要再去問“為什么”。
江遇嗤笑一聲,“我說的呢,每次收錢速度都是第一,今天磨磨蹭蹭的不收款,敢情是在這等著我呢。”
“是啊。”喬沅夕也沒否認,“求人總要有個態度嘛。”
“一碗面條,就想讓我幫你?你真以為你面條值500?”江遇問。
喬沅夕說:“我說了,這是我的態度。如果你肯幫我,好處費我自然不會少你的。”
江遇抬頭看她,眼神中帶著不屑,譏諷地笑著說:“那就先準備十萬塊吧,我好拿去打點一二。”
他這不分明就是在內涵今晚的事呢嗎?說來說去,他還是在變相的笑話自己沒腦子。
她也回看著他,眉宇間凝著一抹倔強,“行,那我給你拿十萬塊,我爸的事,就拜托你了。”
“大小姐還有錢呢?”江遇復又低頭繼續吃面,只扔給她這句話。
喬沅夕滿面通紅,手攥成拳,指甲死死摳著掌心。
喬洪波出事后,名下的資產全都被凍結了,連帶著她的奢侈品,也都一并凍結調查了。她的卡里現在就只是自己的工資,有個幾萬塊,之前找人脈打點什么的,也所剩無幾了。
“沒錢。”她深吸一口氣,吐出這兩個字來,隨后又說道:“不過,我可以拿東西跟你換!”
這句話好像引起了江遇的興趣,他放下筷子,抽出紙巾擦擦嘴,抱著胳膊身子往后一靠,饒有興趣地問:“哦?你要拿什么跟我換?”
說罷,眼神赤裸裸地在她身上來回巡梭。
喬沅夕雙手護在胸前,“你看什么?不是用我的身體!”
江遇似笑非笑,摸過桌子上的煙盒,磕打出一支煙來,叼在嘴邊,隨著打火機的聲音,他說道:“我們可是法律上的夫妻,就算我睡你,也是天經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