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王乍眼一看,看清信里的內(nèi)容,陡然坐首身體,又看了一遍。
“鎮(zhèn)北王……之女……”
譽王念了一遍,眼底閃過訝異。
沈青檀竟然是鎮(zhèn)北王的女兒嗎?
有點意思。
譽王拿起小幾上的資料,資料里詳盡的記錄關(guān)于顧家的信息。
他一頁頁看完,才得知顧宗辭的妹妹竟然是鎮(zhèn)北王妃。
他的屬下之所以查到?jīng)鲋荩窃谡{(diào)查顧宗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女兒,只有兒子。而他有一個妹妹,自小在涼州長大,并且嫁到?jīng)鲋荨?
就在近期,他與沈青檀來往密切之后,分別往涼州與北境各送一封書信。
他的屬下追查到?jīng)鲋荩讲糯蛱匠鲞@般隱秘的消息。
鎮(zhèn)北王妃誕下女兒的時候,鎮(zhèn)北王喜獲掌上明珠,特地大擺流水宴席。
涼州的百姓不僅知道鎮(zhèn)北王有一個女兒,還知道他十分疼愛女兒。
只不過這個女兒,在十西年前,涼州戰(zhàn)亂的時候走失。
所有的線索拼湊在一起,真相便浮出水面。
譽王放下手里的資料,這個消息對他而,當(dāng)真是意外之喜。
沈青檀與顧宗辭私底下見面,再如何小心謹(jǐn)慎,他們終究是在明面上,瞞不住暗中盯著他們的眼睛,這才暴露出他們非比尋常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若不是承恩侯向他透露過沈青檀的來歷,他也無法將沈青檀與顧宗辭聯(lián)系在一起。
他的人也不會順藤摸瓜,挖出沈青檀的身世。
這時,門外傳來護衛(wèi)的聲音:“殿下,承恩侯夫人求見
“帶她去前廳
譽王心情不錯,順手將資料整理好,收進抽屜里,便去往前廳。
沈夫人焦灼地坐在前廳等候譽王,瞧見他悠閑散漫地走來,連忙起身迎過去,行一個禮。
“殿下,您當(dāng)真不打算給我家侯爺一個機會?”沈夫人雙手緊緊攥著帕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我去大牢找他,他讓我問您一句,為何要改變計劃,揭發(fā)他
譽王像是聽到一個笑話般,低低地笑出聲。
沈夫人被譽王笑得渾身不自在,因為她的心思壓根瞞不住譽王的眼睛。
“你們承恩侯府的人,個頂個的有趣譽王毫不留情地扯下沈夫人的遮羞布,諷刺地說道:“你將承恩侯留在手里的證據(jù),全都交給本王,便己經(jīng)是舍棄他了。如今又何必端著一副假惺惺的面孔,在意他的生死?”
沈夫人臉色一變,承恩侯密謀拖顧家與沈青檀下水時,譽王找上她了。
“沈青檀知道青州謊報災(zāi)情,買官賣官一事。她礙于手里還沒有拿到證據(jù),所以還沒有揭發(fā)
譽王開門見山地說道:“青州一事,捅的簍子太大了,不是關(guān)州能夠比擬的。本王雖然給承恩侯出謀劃策,但是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若是出現(xiàn)紕漏,誰也逃不掉
她的臉色大變,心里很清楚青州的事情一旦被揭發(fā),沈家滿門要被抄斬。
“本王是龍子,只要不是犯下謀逆的大罪,父皇并不會重罰本王譽王拋出一個誘餌:“至于沈少淮是死是活,便要看你的選擇了
她隱約知道譽王的目的,他想要拿回承恩侯手里的證據(jù),所以特地來找她做個交易。
她可以拒絕,甚至可以拿證據(jù)要挾譽王,假若有東窗事發(fā)的那一日,讓他保沈少淮一命。
她不敢。
承恩侯與譽王合作多年,她從承恩侯那兒了解一些譽王的秉性。她若真的敢威脅譽王,恐怕是在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