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病重,孤每日會抽一個時辰去乾清宮侍疾,回來要處理很多奏折還要批閱各地的文書?!?
“所以別鬧?!?
他的語氣雖然嚴肅,卻還是帶著幾分寵溺。
“殿下辛苦了,喂殿下吃一顆甜甜的葡萄?!?
蘇婧瑤巧笑嫣然,用牙齒咬住一顆葡萄,喂到了君澤辰嘴邊,模樣嫵媚動人。
君澤辰見此,立刻反客為主,猛地含住葡萄,兩人的嘴唇相觸,葡萄在兩人嘴里瞬間蹦出汁液。
甜蜜的汁液仿佛也流淌進了彼此的心底。
吻畢。
君澤辰緩緩揉了下眉心,神色略顯無奈,心中暗自嘆息。
上輩子當了幾十年的帝王,都沒體會過什么是美色誤人,現在倒是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把。
親完之后,就后悔了,眼皮耷拉下來,目光有些復雜地看著她,“去看會兒書?”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壓抑的煩躁,她在這里,讓他心猿意馬,影響甚大。
“不嘛,想在殿下懷里睡覺?!?
說完,她溫順乖巧地靠在君澤辰的頸窩,模樣嬌憨可愛。
書架上那兒她都已經翻遍了,根本沒有,蘇婧瑤懷疑密信在他的寢殿。
而且入東宮都快大半年了,她還從未去過他的寢殿。
君澤辰臉上滿是無奈,隨后起身,動作利落,抱著她往寢殿的方向走。
“殿下帶妾去哪?”
蘇婧瑤眨巴著眼睛問他。
君澤辰并未說話,沒過多久,就走進了寢殿,隨后將人放到床上。
他彎腰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低頭靠近她,漆黑的眼神深邃。
低聲道:“睡吧,睡醒了陪孤用晚膳,你再纏著孤,孤今日的奏折可就批不完了?!?
蘇婧瑤沖著他眨了幾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如繁星般明亮,乖乖地點了點頭,嘴角還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正合她意。
君澤辰見人終于聽話了,這才直起身,轉身離開寢殿,重新回了書房。
等寢殿只有蘇婧瑤一人后,蘇婧瑤先是隨意地將手中的葡萄放到一邊,隨后走到水盆前,仔細地用清水洗了洗手。
纖細的手指在水中輕輕攪動,水珠濺落。
接著,她開始仔細地打量起君澤辰的寢殿。
君澤辰的寢殿她還是第一次來,之前讓君澤辰留宿她的水凝殿就已經耗費了她不少心思和時間了,也不知什么時候她才能住進他的寢殿呢。
不過她也只是在心里這般想一想,今日還是正事要緊。
蘇婧瑤眼神銳利,開始翻翻找找,能藏東西的地方都大致查看了一下,卻毫無所獲。
按照以前看電視劇的經驗,是不是床上有什么機關?
蘇婧瑤咬了咬嘴唇,毫不猶豫地脫了鞋子,手腳并用地爬到床上去。
她整個人趴在床上,頭發有些凌亂,到處摸摸找找,幾乎毫無形象可,全然沒有了平日里的優雅。
可找了大半天,卻還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呀,這些密信怎么會不在毓德殿呢?
蘇婧瑤滿心疑惑,擺爛似的直接狠狠躺到君澤辰的枕頭上,幸好枕頭夠軟,讓她的腦袋陷進去了一些。
忽然,蘇婧瑤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眼神一凝。
這床頭柜子上的花瓶為何紋絲不動?
她皺起眉頭,緩緩起身,湊近觀察著花瓶,先是用手輕輕轉了轉,沒有任何反應。
想直接移開花瓶,卻發現怎么也移動不了,這明顯就不對勁。
蘇婧瑤緊盯著花瓶上的精致紋路,目光專注,對著一個小口輕輕按壓,瞬間花瓶彈出了一個隔層。
這花瓶竟然有機關!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里面真的有信,蘇婧瑤迫不及待找出了其中和爹爹相關的信,仔細閱讀起來。
原來君澤辰早就暗中聯系過保守派的其他臣子,朝堂中每一個派系都不可能想法完全一致。
君澤辰是要逐個擊破。
表面和爹爹虛與委蛇,卻和爹爹的屬下暗通曲款,君澤辰這個老男人,真是城府極深。
蘇婧瑤氣得咬了咬牙。
所以君澤辰原本的打算是想要暗中架空蘇家的勢力?
這密信上甚至還給另一官員承諾尚書令一職,這是已經打算將爹爹拉下來了?
若不是落款時間是她入東宮前,蘇婧瑤怕是真得氣得動了胎氣。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將密信重新放回花瓶中。
躺好,閉上眼睛開始休息養神。
等會兒可有一場大戲要演,得讓肚子里的寶寶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