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被抓時依舊覺得自己沒有錯,明明他才是嫡子,明明他的母親才是皇帝的原配妻子,可偏偏他這個天之驕子自出生起便低到塵埃里。
信王在看到穿著一身鎧甲的衛肅時,嘶吼出聲,“蘇錦兮本來就是本王的,你從本王手中將她搶走,衛肅,蘇錦兮根本不愛你,她自始至終愛的都是本王!”
衛肅目光清冷地瞥了他一眼,緊接著便聽信王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被將士拖著離開。
…
蘇錦兮領著四個孩子在江東西區已經待了半年,時不時會收到衛夫人的書信,只問她是否安好,信中并未提及讓四個孩子回去。
蘇錦兮不止一次勸過四個孩子,可每次她勸的時候,四個孩子都眼角含淚可憐巴巴地盯著她,讓她根本狠不下心。
后來見衛夫人和衛肅并未多說什么,她便就不再提。
四個孩子并未落下功課,每天大舅舅會教他們課業,二舅舅會教他們騎射,雖說偶有調皮偷懶之時,可到底是聽話懂事的。
盛夏總是煩悶的,蘇錦兮如今懷著身子就越發不想出去走動,只穿著薄薄的薄紗靠坐在軟塌上,手邊是用冰塊冰過的荔枝,一口入嘴渾身舒暢。
從臨安到東江后,她便時時覺得力不從心,就連胃口也沒有以往好了,那時她總覺得是自己心情所致便沒當回事,直到紫鵑察覺大娘子的月事推遲了這才請了郎中。
蘇錦兮與衛夫人的書信中并未提及此事,她還沒想好該不該和衛肅冰釋前嫌,即便其中的誤會在衛肅曾送來的書信中得到解釋,可他們之間還有衛肅不能釋懷的仇恨梗在中間。
思及此,蘇錦兮嬌軟的眉眼染上幾分愁色。
“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