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承認……”曲文斌說:“但是,如果他是真心想要跟咱們搞呢?我是說如果,如果他真有這個想法呢?”
“有沒有這個如果,只有等他來了之后,我們才能知道……現在,沒有這個可能性,鞏老已經進去,他現在在西北的影響力大打折扣,這么關鍵的時刻,他要是敢頂風作案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正常情況下,他不可能如此大膽。除非……”
“除非是他遇到了經濟上的困難,或者是想要放手一搏,對嗎?”曲文濤在旁邊插話說。
“對……但是,他這都堪比封疆大吏了!只要小心翼翼,應該是能使得萬年船……不該在這個時侯找事兒的呀。”曲老說。
“但凡他能在這個時侯找您,我就覺得問題非比尋常……而且,說實話,爸……他不來找您,我都快要控制不住去找他了啊!別的不說,單單那軍火庫的東西,那就價值十幾億啊!那么多錢,您舍得?”曲文斌說。
“舍不得也得舍得……你呀,就沒看清楚當前的形勢!茍強現在在華紀委關著,闞清波的調動也忽然沒了聲響,這一切都表明,領導現在還在盯著這件事情,沒有放松。這么個情況,你們敢動?”曲老皺眉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曲老說。
“早知道,我們提前一步弄死這個茍強了!”曲文斌說:“我感覺,很多事情都是這個茍強搞出來的!不過,您這次也算是借刀殺人了……利用鞏老最信任的茍強,把鞏老給扳倒了。”
“呵……誤打誤撞……但是,如果時間重新回去的話,我們確實應該早一步把茍強給弄死,但是,我覺得茍強這個人不傻,他老婆和孩子的命都攥在我們手中,包括闞清波的家人,他們敢胡說八道的話,立刻讓他們付出代價。之前的時侯,他們已經見識過咱們的厲害,腦子如果正常的話,應該不可能讓出那么蠢的事情來。”曲老說。
“呵,我現在還忘不了茍強看到斷手,嚇尿褲子的模樣……”曲文濤笑著說。
“人在最興奮的時侯,抵抗力最低……那時侯茍強跟著咱們賺了大錢,正在興奮頭上,結果還真巧,那個西北的王超正好撞在咱們槍口上,竟然還敢說出我們搞軍火的事情來,那還不得殺雞儆猴啊?現在想來,還是那闞清波坐得住,見到那斷手的時侯,平靜得很呢!”曲文斌說。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是喜歡搞這些……不過,搞得也對,很多時侯,想要引起這些人的重視、封住他們的嘴巴,一般力度是不夠的。就得下重口味的藥,才能治得住他們多嘴的毛病!”曲老勾著不屑的嘴角說。
“唉……”曲文濤忽然哀怨了一聲,躺到沙發靠背上,昂著頭說:“本來以為付國安過來之后,能給我們帶來希望,現在看來,西東那邊的市場,怕是要被那個王振給吃干抹凈了!他媽的……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量,竟然能在西東那地方掀起浪花來……”
“是啊!提到這個王振我就頭疼,這家伙還真是會趁虛而入呢!而且,這個人跟東南國際和亞米國際這兩家跨國公司有非常密切的關系,這個人當真是非常不簡單啊……”曲文斌附和著說。
“忍住……”曲老說:“這不就是個價格戰的游戲嗎?雖然不知道這個王振的進貨渠道是什么情況,但是,他想要跟咱們這十幾年打下來的基礎比的話,還是太嫩了。這會兒讓他賺點兒就賺點兒,咱們必須要有耐心。這會兒也必須要沉得住氣才行。”
“叮咚……”外面忽然傳來門鈴聲,而后一個中年男子走進來說:“曲老,付國安書記過來了……請他去餐廳那邊,還是讓他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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