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出來,無數視線立刻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卻沒人敢先開口問話。
“道長,情況如何?”最后還是姜云山走上前去出聲問道。
“我給他針灸過了,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個小時就能醒過來…”
清風老道的話音落下,卻沒有任何人說話。
“醒過來之后會有后遺癥嗎?”姜云山有些緊張的問道。
“放心吧…老道我出手,不可能有什么后遺癥的,保證以后能活蹦亂跳!”清風老道笑著說道。
“謝謝你!道長!”
姜云山激動得連聲道謝,他知道清風老道士絕不會吹牛的。
“我先回去了…不然不小心被人當成封建迷信給專政了可就麻煩了!”
清風老道瞥了一眼一臉尷尬的季書群,朝金朝義點點頭就大搖大擺的朝電梯走去。
金朝義對他的行為沒有任何不滿,世外高人嘛,哪個沒點古怪脾氣。
“金書記…我先送道長回去再過來!”
姜云山只和金朝義說了一聲,就無視了其他所有在場的領導,追著清風老道去了。
“假的吧…針灸一下就能醒過來?我聽林主任說這個病人送來得太晚,百分之百會成為植物人的…”
“我也覺得是在裝神弄鬼…”
“噓!別亂說話…”
一群領導不敢隨便說話,但是幾個站在一邊的年輕醫生卻沒有太多的顧忌,雖然聲音很小,但卻還是有不少人都聽到了。
這時候,就連原本對清風老道很有信心的金朝義,心里都不免有些打鼓了。
“張書記…沒必要留這么多人在這里,讓同志們都散了吧!”
金朝義看了看張巨業,眼神的失望一閃而逝,態度卻比對季書群溫和得多。
“好的,金書記!”
張巨業微微欠身,然后就開始趕人離開。
很快,現場就只剩下了金朝義和張巨業兩位領導,就連季書群都因為覺得尷尬而自行離開了。
“巨業同志…翟易這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怎么突然就腦溢血了?”這時候,金朝義才沉下臉,語氣不善的問道。
“金書記…翟部長是獨自一人居住在市委招待所的,所以昨天半夜發病的時候才沒人知道!”張巨業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和其他市委領導不一樣的是,翟易現在是離異狀態沒有家屬,所以為了方便住在了市委招待所。
“那你們是幾點發現情況的?”金朝義問道。
“額…上午…十點…我有事找他,打電話沒人接才讓人去他房間,才發現出事了!”張巨業說道。
“最近幾天…有什么事情讓翟易情緒激動的?”金朝義又問道。
他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在他看來,以翟易的年紀,如果沒有強烈的外部刺激讓他情緒失控,一般是不會突發腦溢血的。
“這個…”
張巨業有些猶豫。
金朝義也不催他,但是那眼神卻讓張巨業頭皮發麻。
“昨天…昨天…翟易的前妻來單位找他,好像發生了不愉快吵得很兇…”張巨業說道。
“只是吵得很厲害嗎?”
金朝義的語氣冰冷。
翟易的前妻是誰他是肯定知道的,不僅知道,而且還清楚那是一個什么樣性格的女人。
“那個…據說…翟易的前妻還打了他!”
張巨業壓低了聲音。
他沒有看到,金朝義的眼神中此時滿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