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微微欠身道歉，然后收回了菜單。

“嗯？老板你說真的？不是開玩笑？就因為我要浪費所以你就不做我生意了？”

付夢婷的憤怒瞬間就被驚訝所代替。

她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因為可能會浪費食物而有人不愿意賺她的錢。

“是的…對不住了，不然的話姜書記會怪我的！”店老板面帶歉意的說道。

“等等…你說的姜書記莫非是姜云山？”

付夢婷原本已經舒展開的眉毛再次擰成一團。

“就是姜書記，托姜書記的福，我才能開個餐館養家糊口，所以我是不會讓姜書記不高興的！”店老板很嚴肅的解釋道。

“你開個餐館做生意，姜云山也要管？他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付夢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閨女，話不能亂說，姜書記可沒有強行要求我們干什么，但是他的號召我們肯定是要遵守的！”

店老板似乎對付夢婷直呼姜云山的名字有些不爽了，說完就拿過一張宣傳單擺到了桌子上。

所謂宣傳單就是一張普通的a4紙張，上面就一句話。

“厲行節約，杜絕浪費！一飯一餐當思來之不易！”

“嘁！當個小官，喊口號倒是挺厲害！”

付夢婷不屑的拿起宣傳單就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你這閨女，看起來這么漂亮，怎么就分不清好賴呢？”

店老板明顯有些生氣，彎腰撿起宣傳單，還認真的吹了吹上面的灰塵。

“我分不清好賴？這不過是姜云山喊的口號罷了，偏偏你們這些人居然還相信,真是愚蠢！”

付夢婷說到后來，居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我文化低，這是不是口號不知道，有沒有大道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姜書記不管干什么，都是為了我們普原鄉的老百姓好…”

店老板此刻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但還在努力為姜云山辯解。

“我只知道，姜書記來之前，我一大家子人從年頭忙到年尾都不一定能頓頓吃飽飯，但現在我不僅能吃飽飯，還能做一門營生，所以我就相信姜書記！”

“大叔！你能吃飽飯是你自己辛苦努力的結果，和他姜云山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你醒醒吧！”付夢婷很是不忿的說道。

“你走吧…我這里不歡迎你！”

店老板終于耐心耗盡，直接就把付夢婷趕了出去。

付夢婷離開四海飯店好一陣了，都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自己這是遇到被姜云山洗過腦的傻子了吧？

不信邪的她又選了一家叫三元餐廳的飯館走了進去。

這一次，付夢婷注意到了在餐館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著宣傳節約的宣傳單。

“歡迎！大妹子，想吃點啥？”

這家店的老板是位胖胖的大嬸，一說一笑，很有親和力。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付夢婷二話不說，就在菜單上一陣亂點。

“我就一個人，上菜快一點！”

沒等胖大嬸開口，她就主動說了只有一個人。

然后，付夢婷就看到了胖大嬸的臉上出現了猶豫和掙扎的表情。

她的心里就是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