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斕剛從露臺回到走廊,就被一只遒勁的手拽進了休息室。
她被摔在墻上,精致美艷的臉貼著冰涼的墻面。
甘斕在一陣眩暈后抬起頭,看到了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
熟悉是因為,他看她時的冷漠、鄙夷、不近人情,一如往昔;陌生則是因為——他們有半年沒見過了。
半年前將銀行卡插到她胸口讓她滾遠點的男人,此時正在她身后。
兩人的身軀緊緊相抵。
他身上的古松香里混了些百合花香,那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味道。
甘斕想起剛剛他和未婚妻舉案齊眉的畫面,紅唇揚起,頭輕輕歪過,貼在他肩膀處,手抬起去摸他的喉結,目光卻純得像只無辜的小白兔一樣。
指尖貼著男人凸起的喉結作亂不過三秒,手腕便被狠狠扼住。
咔吧。
她聽見了脫臼的聲音。
甘斕疼得呼吸都停了幾秒。
半年多不見,梁晉燕的作風似乎比之前更狠了。
之前只是床上虐她,現在一見面就擰斷了她的手腕。
“和盛執焰分手。”梁晉燕不容置喙地命令。
“為什么?”甘斕眼眶說紅就紅,眼底蓄起了淚:“我和阿焰是真心相愛的,啊唔——”
這話一出,身后的男人立刻抬起胳膊繞到前面掐住了她的脖子。
甘斕脖頸上價值不菲的項鏈被他壓住,嬌嫩的皮膚頓時擦出了血印。
“我不喜歡重復同樣的話,”他睥睨著她,“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如果我不呢?”甘斕一滴眼淚落在他手背上,梨花帶雨。
梁晉燕冷臉看著她,薄唇掀動:“就是靠這幅姿態釣到盛執焰的?”
甘斕倔強地重復:“我和阿焰是真心相愛的——”
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
“小姑父,你好了么?”盛執焰的聲音清晰地從門外傳來,“小姑讓我幫她拿點東西,我可以進去么?”
甘斕像小動物一樣,朝梁晉燕搖頭,楚楚可憐,“不要。”
梁晉燕無動于衷。
“分不分。”梁晉燕按住她的后腦勺,“我現在讓他進來?”
“小姑父?”
“你在么?我進去了啊!”
門外的盛執焰沒聽見回應,又叫了兩聲。
“在。”梁晉燕回了一個字。
甘斕抓住他的西裝下擺,看著他,不斷搖頭。
“你不分,我幫你。”梁晉燕瞟了一眼門的方向,“你覺得他看見了還會讓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