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沉養(yǎng)病的第四天,蘇凝雪早上打了飯,按時給他送去。
然而剛進走廊,就被裝備整齊的衛(wèi)兵給攔了下來。
“抱歉,蘇女士,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正跟江隊長說話,您晚點才能進去。”
蘇凝雪看著一排嚴肅的生面孔,就知道是領(lǐng)導(dǎo)的人了。
點頭,她通情達理的說:“好吧,那我等等再來。”
病房里,依稀傳來說話聲,內(nèi)容她聽不清,但能從語氣分辨出來,像是正在進行著一場小型會議。
蘇凝雪不禁心疼自家漢子,身體才剛剛好轉(zhuǎn),就要開始工作……
事實上,病房內(nèi)的情況確實如此。
江墨沉雖然身穿病服,卻正襟危坐在病床上。
上級接到陳水的報告馬不停蹄的趕來,對外宣稱是探望功臣,真正的意義是部署任務(wù)。
“根據(jù)我們歷年來搜集的訊息,余弦摧毀的r國實驗室不過只是冰山一隅,至少還有三間大實驗室,與六個小實驗室藏在地下。以及,與m國軍火商緊密掛鉤的敢死隊,就像是蝎子的尾勾,不得不規(guī)避它的鋒芒!”
“從m國傭兵組織追殺白貓的情況分析,應(yīng)該就是為了追回他手里的生化武器。”
“r國與m國向來狼狽為奸,r國那么多間實驗室,很大程度上是前鋒,真正的冰山藏在我們的背面。即便我們不考慮距離,想要采取針對,難如登天。”
“r國距離我們太近了,只要那些東西流出市面,不管到了哪兒,對我國軍備防御都是絕對的威脅!”
“上級領(lǐng)導(dǎo)對此事很關(guān)注,我們野驍是第一尖刀,防護國家,理應(yīng)當先!”
……
“嫂子,嫂子!”蘇凝雪回宿舍的路上,聽到有人呼喚自己。
停下腳步等了一會兒,徐新月行色匆匆的跑來。
“嫂子,我找你半天了,紅十字會寫信來,孫主任在這次支援中立三等功,他們的意思是,江隊長作為被支援者,要么他的家屬,應(yīng)該給孫主任寫一份感謝信登報。”
孫主任來到這里,做了什么,那么多雙眼睛看著。
不提被他打壓的中醫(yī)陳大夫,她的師叔劉院長都沒有邀功的念頭。
可想而知,徐新月說這些的時候有多惡心,光看她緊擰的眉頭就知道了。
蘇凝雪也是無語的不行,張著半天嘴,突然笑了。
“寫,這封信本來就該寫,有功之人,就該接受表彰。”
徐新月如同吞了只蒼蠅,想想都憋屈的慌!
“要我說不寫他也沒有辦法,大不了……下回不用他們支援,我倒更希望跟他們老死不相往來,咱們隊每一個戰(zhàn)士都健健康康的!”
“你的心情我懂,你放心,這封信我不寫,我找別人寫。”
至于要怎么寫,寫什么,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蘇凝雪捏了捏她的手,眼睛里的俏皮一閃而逝。
跟徐新月商量完,蘇凝雪就去了通訊室,一個電話打回百花城大院。
“喂?”江老太太慢悠悠的接起了電話。
“奶奶,是我,爺爺在家嗎?”
“找你爺爺?”江老太太語氣里有點兒訕訕的,不太甘心的問道:“小雪,你跟墨沉一切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