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春的兩家茶館,并非他說的那么干凈。
江墨沉抽調他的賬目往來,很快就發現了當中的貓膩,高價買賣,低價銷售,他運作的成本來自哪里,不用人說,也知道怎么回事。
當江墨沉帶著人控制了歌舞廳,在某個包間里,找到十多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她們各個濃妝艷抹,見到裝備齊全的部隊,一個個嚇得縮成一團,老老實實的配合著站到墻角去。
江墨沉挑出幾個審訊,一問一答,像是精心編排過,他就知道,這里肯定還藏了人。
就是藏在哪里……
江墨沉深邃的黑眸逐次在每一個女人的臉上掃過,發現其中兩個,眼睛總是時不時看向西墻根。
他便朝西墻走過去,輕輕在墻根踢了一下,嘎吱一聲,一扇暗門打開。
昏暗的暗室內,空氣潮濕,烏煙瘴氣。
江墨沉怒氣沖沖的低喝一聲:“來人!”
立刻有下屬跟他住進去,隨即,他們紛紛被里面的場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一個女人,胳膊上還扎著針管,人卻早就沒了生氣,老鼠啃咬她的臉頰只剩下一半。而她旁邊的女人就更慘了!
她被脫光了衣服,身體被鞭子抽打過,傷口發炎流出來的膿瘡,吸引螞蟻跟蟲子往里鉆,女人痛苦的在地上扭動個不停……
而在往里面看,比這幅畫面還要殘忍的,還有好幾個。
“頭兒,這怎么辦?”
“能救的送醫院,不能救收尸送太平間,叫報社記者過來!”
“收到!”。
江墨沉冷著臉走出歌舞廳,天邊夕陽下落,明明天氣還不冷,微風刮在他身上,竟然憑空多了幾分料峭的寒意。
其實,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
他們在戰場上拼殺,一次又一次與恐怖分子戰斗,掃黑、除惡,打擊非法勢力,用生命保護的一部分家伙,卻在殘忍的謀害同胞。
他是為了保護這樣的人嗎?
不。
他是為了保護更多良善,保護公正,保護大意!
這世界還是有大部分人,值得守護。
江墨沉坐進吉普車里,冷眼看著記者趕來,將陳建春的老底掀了個底朝天。
即便他有人庇佑又如何?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世間最容易欺騙的是善良的人,最不可忽略的,亦是一顆正義凜然的心臟!。
屆時,陳建春從電話中得知了消息,意料到自己逃不過去了,拿出剪子就要自殺。
江墨沉正好趕到,洞察他的目的,他一個箭步沖過去,就將剪子從他手里打掉。
“江墨沉!”陳建春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這么輕易栽倒。“你好狠吶!虧我一直想把可伶嫁給你,可是你,為了一個鄉下來的村姑,先拒絕可伶,現在又把我逼到絕境,你當真是為了立功,連良心都不要了!”
“路是自己走的,絕境沒有任何人逼你!”江墨沉揪住他的領子,直接扔給了刑警。
“看好他,如果發生一點差錯,你們對外界都沒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