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山半島時,黑夜中正沉浸在風雪里的別墅,有明亮的燈光從里面照射出來,看得我不禁心情好了點。
我不太喜歡黑暗的地方。
前世我在這個房子里等了七年,每天空曠而又冷清的房子里,因為等不到男主人的回來,總是被黑暗填滿。
我真的受夠了。
“太太,你回來了。”
我?guī)е簧盹L雪氣息走進了別墅里,王娟看到了,馬上迎了出來。
“嗯~”
我淡淡點了一下頭,目光隨意朝客廳里掃了一眼。
“那個……太太,先生說晚點回來,您要不要先吃飯?”
王娟看到了我的視線,趕緊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我目光淡下來了,連帶剛進門時看到屋內(nèi)燈光的好心情,也仿佛一下就淡了許多。
“不用,等他回來吧。”
最終,我還是沒說別的,低頭把鞋換好,便直接上了樓。
中午都那么氣勢洶洶的打電話質(zhì)問我了,要是我先吃了,指不定這男人回來后又要擺什么臉色。
我到臥室先洗了一個澡,約莫半小時,當我從浴室出來,手機里看到了我媽發(fā)來的信息。
“柚柚,我聽說你今天把江甜她媽媽打了?你怎么那么沖動?不過幾盆花而已,沒多大事。”
寥寥幾句,我這個被那對狗男女欺壓了幾十年的媽,還是責備我不夠忍讓。
都欺負成這樣了,還怎么忍讓?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拿著手機回復:“媽,你想不想離婚?”
“什么?”
我媽頓時大驚!
“離……婚?”
“是!”我很確定地發(fā)了這字過去。
“只要你想離,我就幫你。”
“……”
足足一分多鐘,手機里都沒有信息再回過來。
的確,生活在她們那個年代的人,離婚兩個字聽起來太驚世駭俗了。
更何況,她跟陳耀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幾十年。
“柚柚,媽已經(jīng)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要再離婚,豈不是被人笑話?”
“……”
“再說了,這么多年我都過來了,剩下的日子也就無所謂,倒是你,這次把秦紅蓮打了,她要是找江甜,回頭江甜再告訴聞澤,你……”
她后面那句話沒有再說下去了,意思很明白,陸聞澤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一直護著江甜的他。
肯定又不高興了。
呵呵~
我看到這個只想笑,豈止是生氣,不都早就氣勢洶洶的打電話質(zhì)問了嗎?
我沒再回復。
把頭發(fā)吹干,又將幾件衣服洗了,樓下王娟忽然上來了。
“太太,那個……先生可能要很晚才回來,要不然您還是先吃吧,別餓壞了。”
她站在臥室門口滿臉都是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瞥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九點了。
“行,你去熱一下吧。”
我沒多大反應,只是很平靜的吩咐了她一句,隨后便下樓了。
然而,就在我吃飯的時候,手機里卻忽然收到了一張照片。
“太太,剛剛先生打過電話來了,說今晚別等他了,他公司還有事,估計半夜才能回來。”
我點開這張照片的時候,王娟剛好又來傳達陸聞澤的消息。
她說,陸聞澤要加班,加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