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前面的差役就看了看王意之懷里的女子:“請問王大人懷里抱著的這是?”
王意之有些好笑,冷了臉道:“這是我的表妹,今日在里面喝醉了酒,我正要抱著她回去,你們若不信可跟著我一同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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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差役便半信半疑的對看一眼,王意之懷里的女子包的極嚴實,除了露在外頭的秀鞋和一些發絲,其余的地方一點也瞧不見。
只是王意之是當朝命官,又在內閣任職,幾個人拿不定主意,又見王意之欲走,正不知怎么辦時,卻見外頭忽然走進來一人。
那人身量欣長,一身鶴衣敞袖,頭上的玉發冠尊貴,垂在腰間的渚玉整佩若隱若現,一入內就帶著深深的壓迫與威嚴。
不是顧容珩是誰。
顧容珩負著手,冷淡的狹長眼眸看向王意之懷里的人,目光觸及到那露在外面的秀鞋以及那粉紫色的衣角時,眼神泠冽的好似一把利刃,連王意之都不由后退一步。
顧容珩抿著唇,簡單兩字卻透出磅礴的力道與威嚴:“給我。”
王意之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看向顧容珩:“她不是顧大人府里的奴婢。”
一個差役看著眼前這場景,連忙對王意之道:“王大人,里面的人是不是,你讓顧首輔看看不就行了,何必在這兒僵著。”
顧容珩神情中已有不耐煩,緊緊盯著王意之:“我再說一遍,把人給我。”
站在王意之身后的好友也在王意之耳邊小聲勸道:“王兄,要不還是讓顧大人看看吧,免得有些誤會。”
王意之卻出奇的堅持:“顧首輔怎么就確定我懷里是顧府的奴婢。”
他不是不想打開衣裳讓旁人看,只是里面的四月顯然中了春藥,周遭站的都是男子,要是被他們看去她的那副模樣,她又臉皮那么薄,女子的名聲和其重要,他怎么也要護著她。
顧容珩臉色陰寒,對著身邊的一名差役道:“今日的事讓張都尉回去讓大理寺徹查清楚,我明日再去拜訪,你們先帶著人去回話,這邊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那幾名差役看著眼這場景,又對看幾眼,還是退了下去。
待人都退下了,顧容珩才低頭靠近王意之,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危險道:“明月現在是我的女人,我顧全她名聲不欲與你糾纏,你若是還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
王意之的身體一抖,錯愕下還來不及反應,懷里的人已經被顧容珩抱在懷里。
身體的力氣好似被霎那間抽干,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明月姑娘與顧首輔真有瓜葛,他還想著送她回去后便來提親的。
他看向仍舊冷著臉看著他的顧容珩,心里明白他在等什么,手掌捏成拳頭,隱忍的低聲道:“我沒碰她……”
顧容珩倒是多看了王意之幾眼,隨即轉身離去。
看著眼前被顧容珩抱在懷里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王意之覺得腿上一軟,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身邊的隨侍和好友連忙蹲下身去扶王意之,王意之卻沒有了神采般呆在那里,只余下一雙眼通紅。
四月頭腦昏沉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額上的汗水密密透出來,好似感受到了涼風。
身體的燥熱被冰涼的空氣刺激著,她微微恢復了清醒,瞇著眼喘氣,眼前卻是竹青色的布料,腦袋中的思緒混亂,一只手扯向了面前的胸襟,她不安的扭動著,口中低喃:“難受……”
感受到懷里身子的炙熱,顧容珩不發一的將人在懷里抱緊,大闊步的往石階上走。
街道上的馬車早已經準備好,長林和春桃候在馬車邊上,看見顧容珩一臉沉色的過來,連忙將馬車簾子打開。
一直抱著人進了馬車,顧容珩才吐了口氣,讓外面的長林先去請先生,這才一臉厭煩的將蓋在四月身上的袍子扔到了外面。
直到現在他才看到四月此刻的模樣,不由呼吸一窒,神情一變。
只見懷里的四月一臉桃紅,即便那雙眼是閉著的,他也能一眼瞧見她眼角眉梢上的春色,那嫣紅的唇畔半張著微微顫動,一聲聲喊著口渴。
云鬢上的發釵早已松散,烏黑柔軟的發絲在那張白凈如蓮花的臉上盛開著,蜿蜒著,只一眼就是驚心動魄的春色,就連額頭上干涸了的血跡也帶著一縷艷色。
那身上的衣裳更是不成樣子,領口的盤扣松了,肩上也露出了大片的皮膚,想到剛才王意之就這樣抱著她,顧容珩的眼里不由更加冷冽。
不敢想四月到底遭受了什么,顧容珩的心里盡是痛心。
又仔細檢查了她身上的衣裳,雖說亂了些,但要緊處也還是如出門時規整穿著,身下也未見拉扯,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綢帕小心的替四月擦著額上的汗珠,四月昏昏沉沉里只覺得身子又熱了起來,好似沉溺在了夢境里,想要睜眼卻睜不開,口中干得厲害,只得喘息著伸手去抓住了面前的袖子,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嬌啞:“喝水……”
顧容珩看四月這模樣,如何不知道四月這樣子是被喂了藥,即便心疼難忍,還是俯下身貼在她發燙的臉頰上低聲哄著:“馬上就回去了,四月再忍忍……”
四月哪里能忍的住,夢境里她正站在樹下勾著一支杏枝,只要再將那枝頭壓低一點,她就可以咬到那汁水豐沛的甜杏了。
只是那杏枝卻堅固的很,四月覺得自己用了大力氣去扯它,它卻是近在自己的眼前卻咬不到她,只好墊著腳尖去咬。
口中頓時有了汁液,身體炙熱又口渴的厲害的四月,忍不住又咬了一口,手指將那杏枝又折彎了一些。
這次那杏枝倒好勾了,她只是輕輕一用力,那飽滿的甜杏便送到了她的唇邊。
夢境里的人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知按照本能貪婪的索取慰藉,像是要折了那整個枝頭。
馬車內的顧容珩被四月勾著脖子吻著,顧容珩知道懷里的人中了藥,心里不敢想要是他晚來了一步后面會發生什么事情。
顧容珩吻著眼前瀲滟的紅唇,喘著氣剛抬起頭,那被冷落了的紅唇就又追了上來,眼底濃密的墨色流轉,顧容珩的臉色異常冷清。
大拇指按在那張欲求不滿的紅唇上,顧容珩低下頭在四月的耳邊吐氣:“四月,我是誰?”
顧容珩聲音嘶啞誘惑,讓四月炙熱的身體又微微戰栗起來。
陌生的感覺侵噬著身體,四月夢里得不到疏解,眼角已難受的不停滾出淚珠,隱入到了凌亂的鬢發里。
她難堪的動了動身子,卻不回答他,手指扯著顧容珩的衣襟,張著紅唇難耐的呻吟:“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