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侯內心何止動容,更是失望,看著江夫人懷里的江衢槐,那怒而不發的可怖眼神,嚇壞了江衢槐。
江夫人將兒子護在身后,一臉不懼,甚至有些強勢的看著齊遠侯,“怎么?侯爺要因為這對奴仆傷害我們的兒子嗎?”
“都是人生父母養,他才六歲,做什么惡事,要讓你們這樣虐待?”齊遠侯聲音冷冷的,充滿諷刺。
“他唯一做錯,就是投胎到這賤人肚子里,讓你將她們公之于眾,羞辱于我,他受的懲罰,都是因為你,難道,侯爺還不清楚嗎?”
說到最后,江夫人竟質問起了他,冷笑著諷刺的看著他。
齊遠侯聞,有些心虛,幾度欲又壓了下去。
齊遠侯接了侯爵之位,卻沒什么進益,靠著祖蔭他找朝中也是做著不大不小的官位,閑散職位一個。
他之所以這么顧忌江夫人,就是因為江夫人娘家是太后母族,太后是她姑母若,若非這點,她多年跋扈,自己也是不能忍的。
錦心看著這個父親又要龜縮,打算息事寧人,她便知道,這事需要刺激他一下。
“侯爺,您今日若是就此揭過此事,明日坊間便會說您懼內,懦弱無用。”
齊遠侯聞,皺眉,“你胡說什么?我何時說過就此揭過了?”
“那父親你證明給我們看看,這個侯府,究竟是誰當家做主,若是夫人做主,我也就不說什么了,明日我便向王爺求情,賜我母親自由。”
這話惹得江夫人冷笑出聲,滿眼嘲諷看著錦心,“你個賤婢是不是忘了,睿王府里,誰才是主母?”
“我沒有忘,但今日這事如果不能善了,我就宣揚侯府的丑事出去,讓全天下都知道齊遠侯府是如何苛待我們的。”錦心咬牙道。
“你敢。”齊遠侯聞,頓時暴喝。
“除非你們現在殺了我,否則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絲毫不懼,眼神堅定的看著每個人,身板站的直,變得異常有力量。
齊遠侯聞,看向江夫人,她雖是憤怒,可到底也沒有叫人上前對她怎么樣。
現在她十分得寵,侯府確實不能處置她了,一旦動了她,就是挑釁睿王。
“你想要什么?怎么個善了方式呢?”江夫人咬牙問道。
錦心扶起安氏,看向齊遠侯,“我要父親你抬我母親為姨娘,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只有母親有了姨娘身份,她才算是侯府小姐,擺脫家奴的身份,才能在王府立足。
也不是沒想過讓母親走,可小弟是侯府的孩子,江天誠不會讓他走的,抬為姨娘是最好的辦法了。
齊遠侯當然沒有意見,但他下意識看向江夫人。
江夫人盯著錦心,一字一句道,“好,那就抬為姨娘。”
隨后,她看向齊遠侯,陰陽怪氣道,“恭喜侯爺,你們一家四口,終是名正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