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恒腳未割出,葉寒已先至,身子陡然拔高,如刑天魔神。接著,須彌大山轟然壓下。信恒眼前一黑,雙拳成鐵門閂,急急格擋。
砰,卡擦!
信恒雙臂被葉寒第一重混元捶勁震透進全身,隨后螺旋勁鉆入,接著穿勁攜帶最狂暴的力量,轟隆一下,雙臂失守,被折,猶如山洪沖破的防護堤。須彌印砸中信恒的腦袋,信恒整個腦袋被砸進了身子里,鮮血漫天飛舞……
殺心一起,孽一做,便要自己受孽果。信色與信恒這兩位高僧出手就動殺人心思,轉瞬間便也命歸黃泉。
信釋重傷,五臟六腑被云靜震得移位,終生都已不能用勁。他萎靡在地,嘴角溢出血絲。唯一完好的信天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從心底里感受到了恐懼。
“帶著你的同伴,滾!”云靜冷淡的向信天道。信天接觸到云靜的眼神,打了個寒戰。云靜的強大,讓他連一絲要為師兄弟報仇的心思都不敢有。當下快步上前,背起信釋,幾個呼吸間便已出了客廳,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吉列斯還捂著流血的手,痛嘶著。葉寒快步來到臥室門前歐曼麗身旁,歐曼麗心神還沒有回復,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令她驚魂未定。葉寒扶她進臥室,坐到沙發上后。這才拿出衛星手機,給林嵐打電話。讓他們速度過來。
照顧歐曼麗,還是林嵐這個朋友比較貼心。
伊麥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歐曼麗,想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吉列斯坐了下去,靠著墻壁,他看向云靜,忍痛而凌厲的道:“云靜,你不敢殺我,我知道的,你殺了我,你們組織就得不到那三成股份。你們也活不了。”
“你說得太對了。”云靜眼泛寒光,道:“我不殺你,你同樣不會交出那三成股份。既然如此,反正是要死,你覺得我會讓你好過?”
吉列斯瞳孔中終于呈現出一絲恐懼之色。云靜繼續道:“吉列斯,我用六年的時間創下天縱,我都數不清我手上到底殺了多少人。對于你,我已經給了足夠的誠意,但你竟然還不知足。看來你是非要迫我將那一百零八道酷刑在你身上一一試上一番。”
“我不懂你的意思。”吉列斯微微顫抖,道:“云靜,你們莫名其妙闖進來,我從未說過反悔的話。”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曾經找歐曼麗打探過一些消息。你現在來向她興師問罪,不就是想追究葉寒的罪責。”云靜真有些怒其不爭,道:“你也算是一方人物,這么明顯的陰謀你偏是看不透。任由真正的兇手逍遙,卻把莫須有的罪名扣在我們頭上。”
吉列斯一聽云靜提到這茬,臉色頓時寒了下去,卻也不再爭辯。
事后想一想,云靜與林嵐等人都知道了吉列斯這個人心腸歹毒得無以復加。當初刻意說里面沒有怪獸,就是怕他們帶武器。而執意要林嵐進去,在得知巨蟒醒后,也不慌亂。那是因為,他早就打算把林嵐送給巨蟒,巨蟒吃了林嵐后就會平息怒火。
為什么會選擇林嵐,吉列斯怕是也盤算好了。云靜和葉寒身手變態,自然不會給巨蟒吞食。而吉列斯是雇主,他們自然要拼死保護。吉列斯是想陳述利害關系,便可以躲過一劫。
后來發生的事情一切都偏離軌道,自不必再說。
林嵐與孫曉天以及貝仔及時趕了過來,林嵐看到歐曼麗的情況,頓時心疼萬分。這丫頭雖然潑辣,但是心卻很真。扶著歐曼麗到床上躺下,便找了毛巾到冰箱里沾些冰屑,然后給歐曼麗敷臉。
歐曼麗對林嵐這一行人已經充滿了感動,此時更擔心后續如何發展,更懇切的請求葉寒,不要傷害吉列斯。善良的泰國美女……
葉寒應了歐曼麗,隨后出了臥室。
吉列斯的手還在流血,葉寒便道:“吉列斯,你莊園里還有其他人,如果這時候報警,導致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你可要想好了。給你三十分鐘時間,處理傷口,安撫好莊園的人。然后我們再談,是大家一塊兒玩完,還是找出殺害小少爺的真兇,你自己選擇。”
吉列斯縱使不想妥協,但見識了這屋中信恒和信色慘死的樣子,以及門外守衛的尸體,便也知道眼前這幫人,真不是說著玩的。這也是葉寒和云靜要的效果,殺人震懾比什么都有用。
吉列斯沉默一瞬,立刻吩咐伊麥,將明隆喊過來。
明隆很快過來,明隆五十來歲,身子健朗精瘦。一進來后,目睹屋內的情況,駭然失色。但看到云靜這一行人后,也不敢輕舉妄動。
“找個信得過的醫生過來給我包扎。”吉列斯向明隆道:“趕快找人把這些尸體拉去喂鱷魚,不要驚動警方。”
“是,主人!”明隆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