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國際航班的飛機降落在西伯利亞的伊爾庫次克國際機場。
十月中旬的西伯利亞已經有些涼意了。
葉寒的頭發理成了寸頭,穿著干凈雪白的襯衫,提著一個行李箱,緩緩走出了機場。他的臉蛋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陽光和煦,卻夾雜了一絲涼風。
機場外停了一輛軍用車,車門打開,穿著淺藍色休閑服的云靜下了車來,向葉寒招手。
葉寒走到云靜面前,淡淡的喊:“靜姐!”
云靜輕輕拍了拍葉寒的肩膀,道:“節哀順變!”
“嗯!”葉寒點頭,然后上了車。
云靜親自開車,她找話題與葉寒聊天,葉寒都會輕聲細語的回答。他表現得很平靜,但云靜卻感覺到了他內心熊熊燃燒的火焰。
西伯利亞是混亂的天堂。軍閥林立,主要城市只有伊爾庫次克,鄂木斯克,托木斯克,新西伯利亞以及克拉斯若亞爾斯克五個城市。但是西伯利亞的政府多達十三個。誰也不服誰管,時而就會打上一架。也許今天是政府,明天被叛軍攻下,那么叛軍搖身一變就成了合法的政府軍。
所以說,西伯利亞絕不是旅游的好去處。也許走在街上,會被突然爆發的槍戰而被殃及池魚。
而且西伯利亞的黑拳營是世界聞名的,很多知名的拳手鍛煉實戰,都會選擇到西伯利亞的黑拳營來訓練。
天縱軍事學校是重兵把守的特殊軍事基地。云靜這位校長與伊爾庫茨克的西伯牙共和黨首腦是很親密的合作關系。
西伯牙共和黨首腦,魯姆斯主席是位四十歲的大胖子。他的幾支特種兵都是云靜訓練出來的,為他在很多戰役中立到了奇功。
起初,這個天縱軍事學校并不存在。是云靜帶領著三千華人子弟兵跟魯姆斯干過幾場硬仗后,最后不得已的妥協產物。云靜只想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她不會相信魯姆斯的仁慈。
后來天縱軍事學校建造好,云靜出手幫了魯姆斯幾次大戰,兩人的關系才密切起來。加上云靜訓練兵士的能力確實不同凡響。所以天縱軍事學校也因此名聲大振。
而云靜對外只有三千精英,實際上在外面還有分布的兩千精英。她的生意做的很大,把控南洋,掌握航海線,運輸毒品,軍火。她在南洋一帶密林中,有幾個秘密的軍事基地。所以她的武器裝備,不遜色任何軍閥。
云靜在國外這五年內,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的教父式人物。
西伯利亞歷來就是彪悍之地,最早的時候是匈奴居住,后來又有突厥人占領。
云靜的軍牌車開進天縱軍事學校時,大鐵門被守衛的士兵打開,葉寒放眼看去,這些士兵都是俄羅斯人,彪悍威武,手中拿的是貨真價實的ak47。
操場大的無邊無垠,其中有戰壕,鐵絲網,堡壘。陽光下,許許多多的士兵正在揮灑著汗水,喊著口號,并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槍響聲,苦練殺敵本領。生活在這塊混亂的地區,只有提高自己的本領才能夠生存下去。
操場四周都是各種教學大樓,以及生活區,食堂,圖書館,等等,涇渭分明。云靜解釋道:“我們這兒不光練兵,還有文化課。葉欣就是給一些流落海外的華人小孩上語文課和歷史課。小孩子們都很喜歡她。”
提到妹妹,葉寒本來平靜的目光終于有了神采,火熱。再大的傷痛加身,所幸妹妹還活著。
“靜姐,謝謝你!”葉寒想到,如果不是靜姐及時出現,帶走了葉欣,恐怕葉欣也會遭了云默的毒手。那一天,沈嫣的慘狀在他腦海里永遠揮之不去。若不是強大的內心支撐,他早在廣州就迷失了。
操場四周有一排排的梧桐樹,枝葉繁茂,被明媚的風兒一吹,整個操場都是香味兒。軍牌車一停下,葉寒推門下車,便在那樹下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穿著雪白針織衫,牛仔褲,長發飄飄,恬靜的女孩兒,不就是妹妹葉欣么。
“哥!”本來安靜的女孩兒在見到葉寒后,臉上洋溢出無限的驚喜歡樂,飛奔著朝葉寒跑來。等接近了,毫無形象的撲到葉寒身上來,當真是膩得不得了。
葉寒的心情大好,也緊緊摟住葉欣。真的好想,好想妹妹,她如今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讓我好好看看你!”葉寒與葉欣分開,捏了下她的臉蛋,蹙眉道:“怎么瘦了?又不好好吃飯嗎?”
“水土有些不服呢。”葉欣歡喜的挽著葉寒的手,這時云靜走了過來。葉欣馬上放開葉寒,有些懼怕的喊:“靜姐姐!”
云靜也有些無奈,不管對葉欣多么親和,她卻都有些怕自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