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血流成河。警局被報了無數次警,結果無一人出警。云天宗在辦事,當地政府勒令不許任何警察去干擾。去干擾又能如何?火拼擴大的結果雙方都承受不起。
伊墨遙更是被她父親強行帶回了省城。
這一夜,東盛幫八十名成員全部被誅殺,連帶家人一共死了足足兩百名。真正的血流成河,染紅了無數的家庭小院。而這之后,警察火速出動,幫忙處理后事,掩蓋這一血腥的真相。如果這種事曝光出去,那么國家的尊嚴便即蕩然無存。國家在國際上更是顏面無存。
政府只能拼命的鎮壓,掩飾。所以身在遠方的葉寒并不知道他一直經營的東盛幫,那些伙伴們全部被人當做豬一樣宰殺了。
君悅俱樂部內通宵未眠,那間葉寒的豪華辦公室內。張美雪白的襯衫,在耀眼的燈光下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江云,周平,雷暴這三位葉寒的好兄弟,他們被強行按跪在地上,已經被暴打的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
他們的家人也全綁了來,其中有江云的姐姐一家,江云的姐姐江虹和丈夫,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剛滿十歲。
還有周平的老母親,以及雷暴的老婆和兒子。
云破天守在張美身邊,副堂主凌俊豪,另外七名戰將,十名天煞成員肅然站立。外面則被二十二名天煞守住君悅俱樂部。
江云,周平,雷暴三人也算是漢子,但為了家人,他們忍不住向張美磕頭求饒。
“葉寒逃到哪兒呢?”張美面對他們的求饒,無動于衷,淡淡道:“別跟我說你們不知道,你們全部分化出去,根本就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葉寒這個雜種心里是有你們的,否則不會費這么大的勁力把你們安排出去,他以為如此我就不會找你們嗎?太天真了。”
張美一字一字,帶著森寒的殺意和恨意,道:“你們如果要講兄弟義氣,執意不說,可以,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我數三聲,如果你們說不出葉寒的去處,那別怪我先拿你們家人開刀。”
“三……二……”
“張少。”江云急道:“張少請聽我說。”他急紅了眼,姐姐一家那么和和美美,怎么能因為自己承受這種滅頂之災。“葉寒……”
張美截口道:“他是雜種,雜種你懂嗎?我不要再從你嘴里聽到他的名字。”
江云怔住,他腦海里想起了葉寒的蓋世英雄,他的忠肝義膽。但是眼下,他不得不違心了。當下咬牙道:“雜種是個聰明人,您當初毫不留情趕走他,他一聲不吭就可見他是多么會隱忍的人。他不動聲息發出這樣的計劃,神不知鬼不覺就可見他是多么謹慎小心,張少,他如此謹慎小心的人安會向我們泄露一點風聲,您說是么?”他眼里閃過苦澀,寒哥,不是我江云貪生怕死,為了家人,我別無他法。
雷暴與周平也都耷拉了腦袋,現在是和平年代,那種為兄弟拋頭顱,灑熱血,不顧家人死活根本只是演義小說里一種夸張的寫法。他們活著,就不能只顧自己,不能不去顧及家人。再則,是人都會怕死。所以在江云開口喊出雜種時,雷暴與周平非但不鄙視他,內心反而好受了一些。至少大家都是一樣的。
“你說的有道理!”張美手中扣弄著一支筆,緩緩的,冷冷的道:“看來你們這些人沒有一點作用,那么我留你們也沒有什么用。凌俊豪,男的,老的全殺了,女的給兄弟們拉去享用,那個十歲的,一樣操。”他眼睛里呈現出血紅之色,說完忽然哈哈厲笑起來,猙獰至極,道:“要怪就怪葉寒這個雜種連累了你們,哈哈……”
江云一眾嚇得臉如土色,渾身瑟瑟發抖如篩糠。
三人中以江云最為鎮定和有智計,江云煞白著臉,急道:“等等,張少……”
“你還有什么遺要交代?”張美冷冷的問。
“張少,要抓回雜種我有辦法。”
“說!”
“張少,求您給我們一條活路,以后我們就是您的一條狗。”江云談起條件來,盡管談的很卑微。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