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怎么匯報是我的工作,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陸浩,你可想清楚了……”
“我想得非常清楚,我不僅要向縣里匯報,我還要請相關部門將永平煤礦所有礦道全部檢查一遍,包括已經(jīng)塌陷的,以及前些年開采完的礦道,都要全部重新挖開,看是否沒有及時回填土,如果地下全是空的,更加證明你們永平煤礦只知道開采,卻不知道保護地下結構,這是犯法的。”陸浩直視著馬豪,毫不畏懼。
“你敢……”
“這個時候,你還敢問我敢不敢,你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嗎?”陸浩冷笑道:“高鎮(zhèn)長,把我說的全部上報到縣里,另外,在事故原因排查出來之前,關停永平煤礦。”
“好,我馬上去準備。”高濤點頭,然后跑了出去。
“陸浩,你真的不怕死嗎?”馬豪眼里冒出了殺氣。
“我很怕死,但也分什么事,我要是不把永平煤礦查個水落石出,我對得起那些辛苦在礦下工作的工人嗎?對得起組織對我的信任嗎?永平鎮(zhèn)要是再讓你這么挖下去,整個地下只會越挖越空,這些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如果有一天鎮(zhèn)上老百姓的房子塌了,你就是兇手!”陸浩當場跟馬豪攤牌了,聲音嚴厲:“馬豪,我告訴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一步都不會離開永平煤礦,什么時候調(diào)查組來,我什么時候離開,誰都別想指鹿為馬,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讓上頭領導把我停職。”
“好,陸書記既然這么有決心,那你就在這守著吧。”馬豪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時,方靜邁步走了過來,冷笑道:“陸浩,現(xiàn)在你滿意了,連領導們都不管的事,你非要捅上去,你是在給領導找麻煩,真不知道你這么做到底是圖什么?圖升官?你現(xiàn)在得罪領導了,這輩子你都升不上去了,咱們當下屬的,按領導意思辦事就行了,多簡單的道理,你怎么就一直不明白?”
“方靜,你有完沒完?都分手了,你還一直干涉我的工作,你到底想干什么?”陸浩憤怒地吼了一句:“至于領導多了去了,葉書記也是領導,丁縣長也是領導,我該聽哪個領導的,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至于我圖什么,我圖心安理得,我既然坐在永平鎮(zhèn)黨委書記的位置上,我就必須要肩負起這個崗位的責任,我得對全鎮(zhèn)老百姓負責,這些你永遠都不會懂,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方靜被吼得徹底愣住了,臉頰火辣辣的燙。
攔住陸浩別進去永平煤礦,這件事對她很重要,她為此特意從家里趕來,結果卻沒能成功,加上剛才在外面,陸浩已經(jīng)當著很多人懟了她一頓,現(xiàn)在又絲毫不給她留面子,甚至覺得陸浩就是在通過呵斥她,故意擺官架子。
方靜內(nèi)心更加不滿,忍不住出譏諷道:“陸浩,你好虛偽,說這些自命清高的話,你不覺得很可笑嗎?你是為了襯托自己是在為人民服務,其他干部都是在渾水摸魚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走的,我剛得到消息,縣領導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我就在這等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向領導交代,這次沒有人能保住你。”
“隨你便吧,你愛怎么著跟我無關。”陸浩有些煩躁地去了旁邊,點了根煙。
不過方靜的話還是提醒了他,來的縣領導估計不是葉紫衣。
陸浩也怕這件事再被某些人壓下去,索性給唐春燕打去了電話,問葉紫衣是否方便接電話。
結果唐春燕說葉紫衣還在市里開會,而且市委辦的人剛剛通知她,等散會后,請葉紫衣去市委陳書記辦公室談話。
陸浩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先把永平煤礦的事告訴了唐春燕,等葉紫衣那邊結束后,請?zhí)拼貉嘁欢ㄒ谝粫r間告訴葉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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