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我和慕北川一起來到了許家探望許女士,進(jìn)門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緊張。
那是如臨大敵的緊繃。
雖然慕北川承諾不會有事,但陳畫帶給我的麻煩和陰影太大,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緊繃起來。
接著就感覺手背被人拍了一下。
慕北川安慰我,“別怕。”
“我才不怕。”
這種情緒和怕沒有關(guān)系,可以說我其實是一個很膽大的人,大概是因為幼時遭遇的變故實在太多,走到現(xiàn)在這個年齡,除了家人的健康以外,我已經(jīng)不會有其他害怕的東西了。
我們進(jìn)了許家,的確是沒有看到陳畫,倒是有傭人來給我們遞水,“聽說你們來,夫人很開心,只是剛吃了藥,藥里有安神藥材,現(xiàn)在在樓上睡覺,請二位。稍等片刻,我去跟夫人說一聲。”
“麻煩你了。”
傭人上樓去了,我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水。
一轉(zhuǎn)頭就對上慕北川的目光,也不知他這樣專注的盯著我看了多久,臉上有些發(fā)熱。
“你看我干什么?”
他還是看著我,“好看的事物還不讓人看嗎?”
惹得我老臉一紅。
沒好氣兒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塞到他手里。
“你還是喝飲料吧。”
他從善如流,“好,聽你的。”
莫名的有一股寵溺的滋味。
可我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滿打滿算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即便是原來在交往的時候,他也從沒有如此百依百順過。
我忍不住膽大包天的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正常,“沒發(fā)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