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我心中五味雜陳,隱約能猜到他來干什么,“來興師問罪?”
“不是。”
慕北川邁步進來,隨手關門。
我內心的郁氣散了些,如果這會兒他真是跑來興師問罪,那我也無法確定自己會在憤怒之下說些什么。
指不定又是一場爭吵。
“那你來干嘛?”
慕北川沒有說話,只是將一管藥膏放在我面前的床頭柜上。
那是......治療淤青的。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手臂內側,之前在甲板上急著救陳畫,手臂狠狠撞在欄桿上,這會兒還隱隱作痛。
只是后來發生的事情太多,這點傷痛早已被我拋在腦后。
但我沒想到他會注意到。
“藥效不錯,用完再來找我拿。”慕北川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喂!”
他停下腳步,卻并沒有回頭。
“我不叫喂。”
“你不生我的氣嗎?”我不明白,種種跡象與證據都表明我傷害了他的未婚妻,他為什么卻一點也不生氣?
是相信我,還是在用糖衣炮彈?
先麻痹我,再給我狠狠一擊重創,這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