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這是我推你的嗎?是我把你叫到甲板上來說話,是我胡亂發脾氣,是我把你推入海中?”
陳畫不說話,就只是哭。
嗚咽可憐的哭聲搭配上他此刻狼狽不堪的形象,實在是相得益彰,很快就引起了眾人的同情。
而憤怒和猜忌,則統統給了我。
“我剛才隱約看見她們倆起爭執,也不知道她說了什么,許小姐似乎不太開心,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件事?”
“你是說許小姐冤枉她?”
“這不太可能,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甲板上有欄桿,如果沒有人推搡,陳小姐怎么可能會掉下去?”
眾人紛紛附和,雖沒有明說,但語間卻已經認定是我將陳畫推下去的。
可是,明明是她推開了我啊!
在欄桿上,我明明抓住了她,是她自己將我的手推開,我當時別提多震驚了,現在一切似乎都了然了。
她真的瘋了!
就為了陷害我,讓自己置身于險地。
如果慕北川沒及時下去救人,又或者他沒有及時趕到這里,或者他下去之后根本就沒有找到陳畫,
那一切都來不及了。
但此時說這些都沒有用,眾人懷疑指責,冷漠排斥的目光讓我清楚,多說多錯,他們只會覺得那是我的狡辯。
我雙拳緊握,“調監控吧。”
我在上甲板時就注意過攝像頭,只要一看監控,一切皆會了然。
慕北川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并沒有說懷疑我,也沒有說相信我,只是這會兒聽了我的話,微微沉吟。
讓人去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