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
我是來幫忙的,并不低于任何人。
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老夫人的房間就在一樓走廊入口,我推開房間門還能聽到許女士訓斥陳楓的聲音。
“人家是我找來幫忙的,你千萬別給人家擺什么臉色,要是敢把人給氣走了,我饒不了你!”
陳楓不滿又無語地嘟囔。
“我說什么了?我就說了句謝謝,是他她不搭理我,怎么就說到我氣他她?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閉嘴!”
許女士直接讓他消音。
我進入房間,身后傳來腳步聲,陳畫也跟著我走了進來。
許女士和陳楓緊隨其后。
當踏入這個房間時,我們4個人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心情是什么樣,但想來跟我也差不多。
我們人是到了,但接下來要怎么做還得看老夫人的反應。
如果她不認我,只認陳畫,那我今天就算是白來了。
如果她認我,不認陳畫。
那也是一件頗為尷尬的事情。
我內心極其復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世界如何發展。
老夫人睜開眼睛,略有些渾濁的目光從我們身上掃過,似乎對誰都沒有另眼相待,不曾停留。
我心中大概有數了。
正當我準備轉身和許女士說話時,老婦人忽然說了一句,“畫畫?”
我和陳畫鬼使神差的對視。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我們倆是并排站在老夫人床前,而她的目光渾濁而縹緲,誰也不能確定她。叫的到底是誰。
直到她的手,朝著我的方向提起。
“畫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