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許女士這才轉身離開。
慕北川站在門口,我要進臥室,必然會與他擦肩而過,本以為他不會理我,誰知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卻忽然說了句話。
“你還在醫院陪安旭冬嗎?”
“嗯,他還沒出院。”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照顧我的救命恩人,當然是要將人從醫院接出來,平安送到家,才算完。
做事要有始有終。
這是我的行事準則,且不打算違背。
他沒再說話了。
這讓我心里松了口氣,感覺我們像是無聲中達成了一種默契,自從上次酒吧事件后,雖然我們之間還有些事情未曾說開。
但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
我們一致認為過去終將結束。
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可心底放松的同時,卻又莫名的感到一陣空落落的落寞。
我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從何而來,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進了臥室,一眼對上老夫人慈祥的目光。
“你來啦。”
“嗯,我來了。”想到許女士在電話里跟我說的事情,我輕輕嘆了口氣,“醫生囑咐過的話,您是不是都忘了?”
老夫人臉上閃過一抹心虛。
“您不要覺得我不在你身邊,就沒有辦法看著你了。”
這老太太表面溫順,看著好說話實則性情倔強,最疼愛的“畫畫”不在,就沒人能管得了她。
挑食,失眠,不愛散步,不說話,不愿意搭理人。
可以說壞毛病一大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