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我看著安旭冬被送上救護車,他已經(jīng)昏過去了,流了好多血。
漫天的血紅色,幾乎將我淹沒。
一個人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血?
我跟著去了醫(yī)院,慕北川一直跟在我身后,住院手續(xù)是他辦的,費用也是他交的。
我站在走廊里,渾身發(fā)冷。
安旭冬受傷的那一幕,仿佛將我?guī)Щ氐搅松洗文棠套≡簳r的樣子。
不知道這一生,我還要為多少人在醫(yī)院等待多少回,但每一次,都讓我心中害怕極了。
“他不會有事的。”
慕北川站在我面前。
我喃喃道,“他流了好多血......怎么會流那么多的血呢,一個人,流那么多血,是不是就沒救了?”
我獻過血,知道人體對血液的需求是固定的,哪怕正常獻血都不能獻太多,更何況受傷之后。
失血過多也是會死人的。
我不禁打了個哆嗦,接著被人一把擁入懷中。
熟悉的清冽氣息圍繞著我。
“我說了,他不會有事,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他聲音低沉,卻堅定。
我咬了咬唇,心里多少被他的這番話給安慰到了,同時也意識到我們此時的姿勢是有多么不妥。
實在過于親昵了。
我連忙退出他的懷抱,“對不起,還有謝謝,多虧你幫忙,醫(yī)藥費花了多少?我現(xiàn)在轉給你......”
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抬頭,對上他譏諷的眼。
“這錢需要你付?你是他什么人?我已經(jīng)通知他家人了。”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響起腳步聲。
安父和安旭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