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鄒律?!迸说吐晢镜溃ひ粢蝗缂韧忧拥?。
鄒瞇起眼,放輕了力道,但姿勢未變:“你怎么會在這里?跟蹤我?”
這話說得嚴厲,事實上毫無怒氣,甚至還漾著一絲笑意。
姜海吟自然沒聽出來,她偷偷摸到這里,蹲守了半天,此刻雞尾酒的后勁兒全部涌上來了,整個人暈暈乎乎地。
腦子里反反復復只有一句話:當然是留給享樂之人辦事用的咯。
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
辦事,還能辦什么事?無非就是男歡女愛,逢場作戲。
她知道自己沒資格去過問,之所以在聽到訂婚的消息后就放下現有的一切趕來京市,也不是為了爭取什么。
她只是想以一個陌生人的角度來看一看,未來的鄒太太,對小寶好不好。
可為什么,短短幾周而己,事態的發展好像開始違背初衷。
每天她的心情都在變。
舍不得,割不下,貪婪和欲念,又從角落里滋生。
她怎么了?是再一次生病了嗎?
“不是……沒有……”
姜海吟小聲辯解著,莫名地委屈起來,嗓音染上了幾分哭腔。
按住肩膀的手一松,她頓時軟了雙膝,差點跪到地上去,又被人撈起來,抵在了角落。
男人將她圈在雙臂之間,卻沒有碰到她,只稍稍俯下身,問道:“姜海吟,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想……”
“為什么回京市?”
男性氣息噴灑在頸間,明明是冷冽地氣息,卻像火苗,在肌膚上留下一長串灼熱。
姜海吟下意識抖了抖,一時沒站穩,撞進了對方懷里。
本就迷糊的腦子更加混沌了,她試圖站首身子,卻沒什么力氣,只能用額頭抵住那片堅實的胸膛,一邊抽泣一邊道歉:“對不起……我、我是來看寶寶的,看、看完就走……我會走的……”
話音未落,頭一歪,便睡了過去。
鄒低頭嗅了嗅,一股混著甜香的辛辣味。
“酒量這么差,還跑來這種地方學人家喝酒,可真是幾年如一日的不乖啊?!?
他自自語著,一手摟住女人,一手點開手機上的某個軟件,當看到上面黑點的位置時,眸底滑過一絲煩躁。
收回的目光,再度落在了白皙的頸間。
想到那天晚上,有個男人,把下巴擱在這塊皮膚上,忽然就很想覆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舔了舔犬齒,終究是忍住了。
還不到時候,再給她一次機會。
姜海吟是被持續不斷地電話鈴聲給轟炸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送到耳邊,聲音啞得嚇人:“喂……”
“我靠,你該不會被誰撿尸了吧?媽呀,昨晚我也有點稀里糊涂地,在包廂里躺了一宿,醒來才發現你不在,你跑哪里去了啊,啥時候跑出去的?哎不對,你先告訴我,是誰撿了你,帥不帥?活咋樣?和你之前那個比呢,有沒有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