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說多久的話,但明昭卻隨口提點了幾句關于游戲的話,莊望趕緊一一記在心里。
等明昭快要走的時候,他才猛地想起來,“對了,之前隊里做隊服,給你也留了一件。”
他將一個偌大的袋子取出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這里面其他的是給你朋友們準備的紀念衫,上面有我們隊員的親筆簽名,如果他們喜歡的話可以給他們。”
明昭露出笑容,瀟灑接過朝他擺擺手,“謝了。”
正是這不客氣又自然的態度,讓莊望心頭一暖,終于將她慢慢與網上那位日月老大的樣子合為一體。
日月老大就是這樣,從不多話,甚至每句話都可以說是非常犀利冷淡,但只要隊里有事,她絕對是撐腰到底,護犢子到不行。
看著她一頭長發披散,身影淡如煙般漸漸消失在了眼前,莊望的心臟跳得很快。
知影也被粉絲纏著,這會兒才換好衣服出來,一眼就見妄影站在門口癡癡地望著一個方向,失了魂一般。
“你咋了?怎么臉這么紅?”知影上前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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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拿著袋子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車,停靠在馬路邊,安安靜靜的。
其他人應該都已經走了,她快步走到車門前。
東西被木予放到后備箱,明昭則坐在后座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兩個人之間有個小桌子立了起來,上頭擺放了不少零食,應該是給她當夜宵的。
明昭不客氣地直接伸手拆開一包。
時九爺停頓片刻,將手里的書合上,目光朝她轉了過來。
雨已經停了。
她的情緒也已經恢復正常,狀態看起來很不錯。
只是,那晚她的話,她臉上的恐懼,她條件反射的咬他,那一幕幕,卻始終回蕩在他的腦海里。
她呢喃的那句:“你不是他……”
“他”又是誰?
人在什么時候會用咬人來反擊?
一般來說,都是在自己孱弱無力的時候。
可明昭的身手很好,誰能將她逼迫到只能用牙咬來疏解恨意的地步?
又或者,根本不只是恨,而是恨透了卻舍不得傷害,這才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對方。
時九爺深邃的眉眼中滿是驚濤駭浪,俊美的臉上表情淡得厲害,眉眼都像是籠上了一層暗色的霧氣。
他不喜歡一切失去掌控的感覺。
可半天過去,他還是一句話也沒能問出來。
她不想說。
那他也不能逼她。
身旁,明昭在自顧自地吃東西,好像絲毫也沒發覺時九爺的異常。
見時九爺不說話,木予只能小心翼翼開口問道:“九爺,明小姐,現在去哪里?”
還沒等他開口,明昭就已經很自然地接話,“醫院,我要去看看梅姨。”
下一秒……
木予很明顯的感覺到車內的氣壓驟然降低,一陣蝕骨的寒意從后座席卷到他的背脊。
只見時九爺一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暗色彌漫開來,像是重新被無光的黑夜徹底包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