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馮書記嗎,我是柴奎呀!”電話接通后,柴奎一臉苦逼的說道。
馮寶山聽后,顧不上和柴奎打招呼,一臉急切的問道:“柴廠長,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從縣城回來之后,這一天柴奎受盡了冷眼臟語,聽到馮寶山關切的話語之后,心里一樂,開口道:“謝謝馮書記的關心,請您務必出手相助,否則,老弟可真要被這幫土包子逼死了!”
馮寶山的臉色頓時便陰沉下來了,開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說,難道那些工人們還敢動手不成?”
肖致遠和紙箱廠的工人們怎么談的,馮寶山已知道了。如果工人動手揍了柴奎的話,肖致遠絕脫不了干系,這也是馮寶山情緒異常激動的原因所在。
聽到馮寶山的話后,柴奎知道其會錯意了,連忙將事情的經過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馮寶山聽后,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下來,壓低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除了有一個工人踹壞了你家的門以外,他們便再沒有其他出格的舉動了?”
柴奎聽到這話后,急了,將聲音提高了八度,急聲說道:“書記,他們將我的房間里扔滿了一次性餐盒,現在都快成垃圾場了,這舉動還不出格?”
“柴廠長,你別誤會,我問的是他們有沒有肢體上的動作?”馮寶山急切的說道。
聽明白馮寶山的意思之后,柴奎一臉郁悶的說道:“馮書記,你有所不知,他們這么干比揍我兩下還難受,你給派出所的指導員曹磊軍打個電話吧,讓他把這些工人們搞走,他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
柴奎雖然也有曹磊軍的電話,但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打電話過去,人家也不會給其面子。馮寶山則不一樣,他可是沂水鄉的一把手,曹磊軍不敢不給其面子。
得知工人們并未出手之后,馮寶山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失落之情,沖著柴奎說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再說吧!”說完這話后,他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書記,你不能再說呀,我這都火燒眉毛了……,喂,喂,馮書記!”當聽到耳邊傳來的嘟嘟忙音之后,柴奎憤怒的將手機用力扔在了床上。
看著砸中席夢思之后跳起好高的手機,柴奎的心里充滿了懊悔,早知道馮寶山這會是這態度,當初說什么他也不停對方的,這不是擺明了把他往死里坑嗎?
一陣哭鬧之后,馬琴渾身已無半點力氣了,百無聊奈之下,只得站起身來,悻悻的坐回到床上。
由于房間里堆滿了一次性餐盒,夫妻倆只能圍坐在床的周圍,苦逼到了極點。
半個小時之后,馬琴餓的實在受不了,想去廚房里做點吃的,但那些工人家屬說什么也不讓她出去。
馬琴見狀,急了,沖著她們大聲吼道:“你們這樣是想把我們夫妻倆餓死呀,那樣,你們就拿拿到錢了?”
“沒事,你們夫妻倆餓死了,我們給你們償命。”一個剽悍的工人家屬道,“今天不給工資,你們便別想出這個門?!?
馬琴見此狀況傻眼了,悻悻的罵了一句,便重又回到了床前去了。
坐定之后,馬琴沖著柴奎說道:“你平時不是挺有辦法的嘛,這會怎么傻眼了,你不是說這是馮……什么的讓你做的嗎,這會怎么不給他打電話?”
馬琴雖然莽撞,但關鍵時刻尚知懸崖勒馬,并未說出馮寶山的名字來。
得到馮書記的錦囊妙計之后,柴奎曾向老婆得瑟了一番,顧而馬琴知道這事是馮書記的授意。柴奎給馮寶山打電話時,他正躺在地上哭鬧,這會想起這一茬之后,便讓丈夫給姓馮的打電話。
聽到妻子的話后,柴奎意識到這么下去可不是辦法,有必要再給馮書記打個電話,請他無論如何出手解決一下這事,否則,他們夫妻倆真不知該這么辦了。
電話接通后,柴奎的耳邊隨即響起了一個溫柔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