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中學附近。

高雅到周媽的租房時，周媽不在家，她臨時去給別人搞衛生，說給的錢多。

雖說她的房租是高雅幫她交了，但是日常開支還要花錢，她是不肯再讓高雅幫她出的了。

高雅已經幫她太多。

如同唐小姐說的，高雅本來是實驗中學請來對付周池的人，她在幫實驗中學解決問題的同時，還在幫著周池討還公道，這份人情，周媽是欠定的了。

高雅自己不覺得有什么，她說的，遇上了就是緣。

是因是果。

周媽媽暫時沒空，高雅就自己在附近轉悠，跟人聊天，再巧妙地將話題轉到實驗中學近來鬧鬼的話題上。

實驗中學鬧鬼的事，附近的住戶，商鋪老板，無人不知。

大媽的嘴最能說，她們知道了，能傳得老遠，而且她們也喜歡跟別人聊這些話題。

高雅在附近的一個小公園里，跟那些大媽坐在一起，聽著大媽們說著實驗中學的往事。

“我遠房親戚就在實驗中學當保安，不過他沒有值夜班，沒有親眼看到鬼，但是都聽說過了，是真的有鬼，那鬼魂聽說是六七年前，在學校墜樓的一個姓周的學生。”

另一個大媽接話，“我也聽說了，那個姓周的學生生前老是被同學霸凌，上報老師，學校領導，都得不到解決，聽說霸凌他的那幾個學生家里很有錢的。”

“那周姓學生家里窮，在農村的，父親好賭成性，還會家暴，自己兒子在學校被欺負了，他當爸的不幫著孩子出氣，孩子的媽想討個公道，他還家暴自己的老婆，把老婆打得進了醫院。”

“周姓學生死后，他爸倒是積極了，積極鬧事，學校陪了一大筆錢給他，聽說那幾個霸凌周姓學生的人，家里也出了一大筆錢，就是拿到了錢，當爸的就不管兒子怎么死的了。”

“這種男人都不配當爸，他怎么能娶到老婆，他老婆也是瞎了眼呀，嫁了個混帳東西。”

大媽們越說越氣憤，既同情周媽媽，又恨鐵不成鋼，覺得周媽媽自己立不起，才會被老公和婆家欺負。

又憤怒周爸爸的貪婪，無情，暴戾。

高雅適時插話進來，她說道：“那周姓學生意外墜樓，學校多少都有責任，賠償一筆錢是正常的，那霸凌他的幾個學生也要掏錢，難道周姓學生不是死于意外，是被推下樓的？”

“懷疑是被推下樓的，但是學校說監控壞了，又沒有人看到周姓學生是被人推下樓的，只能定性為意外墜樓了。”

大媽們說道：“我覺得不是意外墜樓，肯定是被推下樓的，那幾個學生家里給了錢的事，也只是聽說，不知道真假。”

“若是自己想死的，死了怎么會帶有怨氣，幾年都不散去，變成了鬼還在學校里鬧事？”

“肯定是枉死的，枉死的人怨氣重，變成了鬼就喜歡出來鬧事。”

大媽們七嘴八舌的，都說周池是被謀殺的，謀殺他的人就是霸凌他的那幾個學生。

“學校領導也是幫兇，還有學校請來的那些大師，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呀，他們那么有本事，怎么不收拾壞人？周姓學生枉死已經夠可憐的了，做了鬼還要被收。”

“就是，那些大師也是幫兇，不收拾壞人，居然收拾了周姓學生。”

“聽說請了好幾回大師，最后解決問題的還是第一次請回來的那對師徒，好像姓高的，那對師徒掙了這黑心錢，睡得著嗎？不怕半夜鬼去敲他們的門？”

高雅：“……”

話風變了。

變成罵她師徒倆掙黑心錢了。

等大媽們又換了一個話題，高雅才離開大媽的圈子。

“姐姐，姐姐。”

高雅走著走著，聽到一個孩子叫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