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舞兒不知道他又從哪里聽到了什么,可她絕不可能把真相告訴他。
“當然是我的?!背鑳好銖妷鹤⌒闹械撵?,“王爺為何會這么問?難道是姐姐又說了什么?”
白子淵語氣十分陰沉,正要開口用她父親的話來問他,卻忽然聽到蘇鳴玉道:“怎么,你這神醫(yī)診脈診了這么久,卻查不出個好歹來?”
兩個人齊齊朝他們看去。
就見許淮松開蘇鳴玉的手腕,直起身子,傲然道:“柳公子的病天下罕見,我當然已經(jīng)診出來了?!?
白子淵松了一口氣。
要真是能治好柳煙嵐的病,以此為交換,倒也不怕在交易上拿不到一個好的價格了。
楚舞兒立即嬌弱道:“表哥知道他是什么???那快些開藥吧?!?
蘇鳴玉的目光霎那間落在楚舞兒臉上,嚇得她下意識后退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柳公子就是在針對她。
“呵,一個妾室,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怎么,真當自己已經(jīng)是新的端王妃了嗎?有這樣的人在端王府,難怪端王妃非要和離?!碧K鳴面容諷刺,似乎見不得她刷一點存在感。
蘇絳雪看看自己的二哥,在她印象里,二哥一直是很好說話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對一個妾室抓著不放,除了要為自己出氣,何嘗不是因為生病。
楚舞兒再一次被諷刺,可憐兮兮的低下頭,眼眶含淚,小聲道:“我沒有說我是新的端王妃……”
而這一次,白子淵沒有替她出頭。
他看向蘇鳴玉,高傲道:“許神醫(yī)已經(jīng)查出了柳公子的病癥,自然也能治好,相信柳公子也是真心前來互市,不妨現(xiàn)在就談一談價格如何?”
這意思,是擺明了要靠許淮的醫(yī)術(shù)來威脅蘇鳴玉了。
蘇鳴玉冷冷看他一眼:“價格早就已經(jīng)由鴻臚寺呈上,有什么不滿,大可在朝堂上說。”
白子淵輕笑一聲:“柳公子可聽說過一句話叫投桃報李,我大楚治好了你的病,你總要回報一番?!?
蘇鳴玉看向許淮:“看來,若是我不同意改價格,許神醫(yī)是不會給我治病了。”
白子淵瞥一眼許淮。
許淮接到信息,立刻站起身子,狐假虎威道:“在下是大楚的大夫,又是看在端王的面子上才來的,柳公子對王爺和側(cè)妃如此無禮,請恕我不能再給柳公子醫(yī)治?!?
蘇絳雪在心里翻個白眼,醫(yī)術(shù)那么爛,裝逼起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蘇鳴玉也笑了:“端王選個庸醫(yī)來給我治病,我尚且沒有說什么,你們倒是開始擺架子了。”
白子淵皺眉,這位西域使者剛來,就已經(jīng)聽過說了許淮的事嗎?
他怎么消息這么靈通。
而許淮也立刻臉色變了,他睜大眼睛道:“什么庸醫(yī)?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親耳聽說你根本治不好九公主的病,給九公主用止痛藥,佯裝她已經(jīng)好了,怎么,你也準備給我用止痛藥不成?”
許淮漲紅了臉,額上青筋綻出,爭辯道:“偶爾一次治不好不能說明什么,這天下的大夫細分起來,也有擅長不同方面的?!?
蘇絳雪差一點就笑了,對對對,中醫(yī)也有垂直領(lǐng)域細分是吧。
許淮眼底的諷刺濃厚:“就算如此吧,許庸醫(yī),可我不過入京幾天,聽說過的只有你哄騙九公主的事,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能治好病?”
許淮腦子里一片空白,他急了:“不可能,我聲名遠播,你難道沒聽說過,我曾經(jīng)治好了一個小孩子的六指,讓一個懷孕三年沒生產(chǎn)的婦人分娩,還給一個長兩個腦袋的男子割下一個腦袋?!?
“你一個西域人,沒聽過這些事跡,現(xiàn)在反而來污蔑我,我、我還不想給你治呢!”
許淮白了臉,一陣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