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后沉睡起,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太后再也醒不過來。
如今看到她清醒之后,心頭的那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我剛剛是睡了多久?”太后輕輕皺起眉頭。
這些天,她時(shí)常會夢見太上皇,他責(zé)怪她為何不順著攝政王太妃。
為何要害她傷心難過。
每一次,她都是從噩夢中驚醒,難受的心腸絞痛。
這還是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沒有在被噩夢困擾。
太后掀開了床褥,正欲起身,一旁的嬤嬤急忙上前攙扶住了她。
“太后,還是讓奴婢來扶著你。”
可是,太后卻將嬤嬤給一把推開了。
她的手撐著床柱,逐漸的,離開了檀木大床,雙腿牢牢的站在了地上。
換成以往,每次她起床時(shí)都會頭昏目眩,若沒有嬤嬤攙扶必定會摔倒在地。
然而這一次,她的腦子異常的清醒,身體也格外的輕松。
多少年了。
她多少年沒有過這種輕松的感覺?
哪怕太后再想要見到太上皇,可她更想要的,是好好的活著。
是閱覽這大好的河山,而不是去陵墓與太上皇合葬。
“本來哀家對云貴妃和和王的話將信將疑,”太后透過屏風(fēng),落在了南煙的臉上,她蒼老的臉龐帶著激動(dòng)之色,“如今看來,是哀家目光短淺了,竟然從一開始便對你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