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跪了一地,看似是在為他著想,實際卻在像他施壓的眾人,頓時就被氣笑了。
“你們口口聲聲說此事不妥不妥,那你們倒是說說,不妥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封了你們就妥了!”
最開始說話那人立即往地上一跪。
“臣等絕無此意,只是這楚城在外這么多年,從未歸京,邊境那般苦寒之地,一待就是這些年,恐對圣上抱有怨懟,生了異心也未可知,臣惶恐,將兵馬大權交予他,怕是會出大亂子,臣懇請皇上,三思啊!”
話音落下,剛剛站出來的其他人,也跟著跪下,高聲附和:
“皇上三思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什么怨懟,什么異心,不就是說我三舅舅要反水唄。我呸!楚家男人錚錚鐵骨,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反水了,楚家也絕對不可能反水。
要不然楚城明明身處邊境,手底下還有那么多的兵,為什么還會束手就擒,乖乖被捉拿歸京?
而且說句不厚道的話,楚家要有異心,大熙國早就易主了,哪里還用等到現在。就連之前父皇收回的那些兵權,大部分都是楚家自己心甘情愿奉上的。
楚家有什么錯,不過就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守護百姓,為父皇守護這座江山罷了,卻被你們這些只愛動動嘴皮子的官污蔑成這樣。
大熙國為什么武將人才凋零,你們這些混蛋,心里沒點數嗎?
小沐沐坐在白君涯的腿上,直面這些官員們的丑惡嘴臉,氣得她一陣咿咿呀呀,嘴皮子都快要冒火星子了。
聽見她的心聲,白君涯的神色也越發深沉,冷冷的看著殿中跪倒一片的人。
“呵呵,當真是可笑至極,你們口口聲聲打著為朕著想,為萬民著想的旗號,那你們之中,可曾有一人去過邊境?可曾感受過邊境的生活?可曾直面過穆韃族的殘虐?”
“呵,你們當然沒有,因為你們不過是一群只會動嘴皮子的鼠膽之輩,所以你們不知道,邊境之地的生活,是多么的苦寒!邊境之外的穆韃族,是如何殘暴!”
“你們自然也不知道,常年冰雪是何感受!手足生凍是何感受!血液凝結是何感受!時常面臨可奪人性命的暴風雪又是何感受!”
“你們看不見邊境生活的艱辛,不懂邊防將士的心酸與無奈,你們淺薄的認知,讓你們只以為邊境之地天高皇帝遠,是自由,所以你們便對楚城妄加猜測,仗著他不在京城,無法與你們對峙,便拼了命的把臟水往他身上倒。”
“什么叫恐對朕有怨懟之心?恐生有異心?朝廷給你們這么多俸祿,就是為了讓你們捕風捉影,毫無根據的隨便污蔑人嗎?”
白君涯充滿怒氣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一時間,金鑾殿上,無一人敢說話,皆埋首靜立,生怕下一刻白君涯的怒火就燒到了他們身上。
而白君涯懷中,小沐沐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家父皇,沒想到他與自己的想法,竟然如此的相似。
也震驚于,他竟然如此能夠共情邊防將士,也如此高看楚城,一時間,小沐沐心中無比動容。
父皇,您……
“皇上,雖然臣不曾去過邊境,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臣還是懇請皇上三思。朝廷中值得托付之人,并不只有楚家!”
竟然還有人如此頭鐵!
小沐沐怒目看去,忽然之間,她腦中忽然閃過一抹有關原文的記憶片段。
下一瞬,她怒目圓睜,渾身的怒火幾乎化為了實質,死死盯著剛剛說話那人,咬牙切齒道:
王琪超!就是你這個王八蛋!整整坑害了渭郡三十萬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