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景蕭的話,眾人皆下意識轉頭朝太子望去。
周婉姝一雙如水的眸子輕抬,卻忽地同太子的雙眸對上,剎那間,兩人只覺得周圍的聲音盡消,眼中只剩下彼此。
就這么久久注視著,直到一道聲音鉆進太子耳中。
哎喲喂,太子哥哥,你這眼神,著實算不得清白啊。好像要把我周姐姐給吃了似的。
太子瞬間回神,連忙移開視線。
周婉姝也因為他的動作而瞬間回神,急忙低下頭去,臉上瞬間升騰起兩朵紅云。
“咳咳,二弟說得甚是,淑惠郡主不必多禮,權當是自己家里即可。”
啊對對對,反正以后咱們都會是一家人,周姐姐你別同他們搞這些虛頭八腦的,回頭能周姐姐和太子哥哥成了婚,到時候咱們還得給周姐姐問禮呢。
嘿嘿嘿,皇嫂好,嘿嘿嘿,喊皇嫂欸。
小沐沐齜著牙齦笑著。
除了太子,其他人都非常中肯的暗自點了點頭。
至于太子為什么不點頭……
君不見他脖子紅得都快要爆炸了嗎!
幸好這時安貴妃發現了太子三人,笑著連忙將人請了進去,這才緩解了太子的尷尬境地。
若不然,就要被他的這些弟弟妹妹們,發現他的小秘密了。
而他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小秘密,早已經成了眾人心照不宣的共同秘密了。
有了他們的加入,周婉姝的生辰宴又更熱鬧了幾分,午間用完膳后,一行人便約著在院中玩飛花令。
別看周婉姝年紀是在場除小沐沐外最小的,但她可是名副其實的有才,往往輪到她時,只需沉吟幾息時間,便能成功接上。
而這場游戲中,最大的受害者則成了白景蕭。
又一次輪到他了,他抓耳撓腮,急得汗水都出來了,但最終還是沒能在規定時間內回答出來。
他垂頭喪氣的接受了眾人的懲罰。
“這也太難了,咱們換個游戲吧。”
他愁眉苦臉的對著眾人說道。
這游戲哪里難了,明明就是二哥哥你自己不好好讀書。
再說了,和花有關的詩句可多了呢,我都記得好幾句。比如說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啦,還有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啦,還有最最簡單的,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這些詩句,那個不簡單?
二哥哥你還是多讀點書吧,在這樣下去,連我都比不過啦。
白景蕭:……
嚶嚶嚶,好心痛,小皇妹竟然嫌棄他!!
唉,算了算了,誰讓你是我二哥呢,讓你一回吧,咱們換個游戲,換個什么游戲呢?哎喲,真的好難哦,不知道什么游戲適合二哥哥玩呢。
小沐沐冥思苦想起來。
白景蕭:……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極致的傷痛。
算了,還是玩老鷹抓小雞吧,讓二哥哥當小雞。
“哼哼,我剛才是開玩笑的,這游戲可一點都不難,剛才我是故意讓著你們的,咱們再來,這回,我定要殺得你們片甲不留!!”
白景蕭忽然豪氣云天的大喊一聲。
所有人表情十分一難盡,但都沒拆穿他,順著他重新開始另一場飛花令。
這回的飛花令是——動物。
只要詩句中含有動物者,皆可算。
白景蕭表情一愣,腦袋一下就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