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喝羊奶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衣裳,正在更衣呢!”
小丫鬟細聲細氣的回答。
“喝個羊奶也能弄臟衣裳?”
長盈疑惑的挑了挑眉,君炎安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還這么不小心?
“公主,駙馬他吐了!”
丫鬟為了避免君炎安聽到之后尷尬,特地壓低了聲音。
殊不知,屋里頭的兩個大男人都是練武之人,聽力比一般人好上十倍,百倍。
縱使丫鬟的聲音再小,只要長盈公主能聽到,他們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吐了?”
長盈不可思議的瞪大了葡萄一般的眼珠子,這可是她今日里聽到的最可笑的一件事情。
一想到冷冰冰,威嚴十足的君炎安竟然像一個孩子一般吐了,長盈就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行,我得進去慰問慰問我們可憐的駙馬!”
說著,長盈便抬腳向里屋走去。
屏風后的霍不修想要躲閃,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再說了,這屋子里也就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柜,再沒有別的遮擋之物,他就算是想躲也沒有地方躲。
“你怎么不打一聲招呼就進來了,我正在更衣呢!”
不只是霍不修被嚇到了,就連君炎安也沒有想到長盈就這么進來了。
演戲演全套,還沒來得及更衣的君炎安一邊轉過身子,一邊扯了扯自己的衣襟,裝作正準備寬衣的模樣。
“怕什么?你我本就是夫妻!”
難得看到君炎安窘迫的樣子,長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當然要親眼見證一下。
要不然以后,可就沒有機會了!
“你可別胡說!”
君炎安頭皮一陣發麻,這句話別人聽到了會怎么想?
尤其是霍不修聽到了會怎么想?
長盈在他面前,可從來沒有這么說過話的,今兒個是怎么了?
“我怎么就胡說了?你本來就是我的駙馬??!那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難道,你想過河拆橋,想要否認不成?”
連著干嘔了幾日,今日胃口終于好了些,身子也沒有那么乏了,長盈公主心情一片大好。
看到君炎安難得的出糗很緊張,一時之間,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當然不是。只是,你我之間,也并不是尋常那般的夫妻,不是?”
君炎安額頭冒出一陣冷汗,雖然霍不修什么也沒說,可是他怎么覺得脊背一陣發涼呢?
眼前的人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沒錯,可是實際上,他是不是應該叫一聲小皇嬸呢?
“不是就不是唄!你緊張什么,難道還怕我賴上你不成?”
看到君炎安緊張得滿頭大汗,長盈決定放過他了。
“今兒是吹得什么風?你不是最不喜歡喝羊奶的嗎?我怎么聽說你喝了一大碗?”
“那是因為,入鄉隨俗,我突然也想嘗試一下嘛!不是你說,羊奶是一個好東西嗎?”
君炎安抓心撓肝,終于找到了這么一個蹩腳的借口。
這話是她說得沒錯,可是她說了那么多回,也從來沒有見君炎安聽過一回??!
每當丫鬟把羊奶端近,他就嫌棄的將頭扭到一邊,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今兒個,真的是奇怪了!
長盈公主幾乎敢肯定,問題的關鍵肯定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你和駙馬說什么了?他怎么就愿意喝羊奶了呢?”
君炎安的固執,長盈公主是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