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他在身邊自己還能好好歇息,有他在身邊,自己反倒不自在呢!
“什么你的,本王的,你我本就是夫妻!”
君炎安大不慚,非但沒有離開的打算,反倒是往前走了一步,順勢在床邊坐下。
夫妻?還想和她同塌而眠?
想得未免也太美了!
這一筆筆新賬和舊賬她還歷歷在目,怎么可能和他同塌而眠?
“王爺若是喜歡這帳篷,我讓給王爺就是了!”
硬碰硬,她肯定不是君炎安的對手。
段清瑤干脆以退為進(jìn),掀開了被子,做勢就要起身。
這怎么可以?
君炎安大半夜不辭辛苦的來到這,就是希望段清瑤夜里能安心入睡,怎么可能雀占鳩巢,將有喜的段清瑤給趕了出去?
“你別!”
君炎安手忙腳亂的按住了段清瑤,制止了她接下來的動作。
“你在床榻上好好歇著,要不這樣,本王在地上打個地鋪總可以了吧?”
王爺打地鋪?
這還真是段清瑤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那么驕傲的君炎安居然要打地鋪,圖的是什么?
段清瑤有點(diǎn)不敢相信,只當(dāng)君炎安是隨口一說。
卻沒想到,下一刻,君炎安果真將他帶來的鋪蓋鋪在了地上。
“本王就睡在這,夜里你若是渴了,餓了,盡管喊本王!”
君炎安一邊說著,一邊脫了靴子,躺進(jìn)了被窩。
段清瑤看得目瞪口呆,所以,君炎安這是來真的咯?
可是她什么時候答應(yīng)君炎安,讓她留在這兒了?
“安王爺,你還是回自己的帳篷里睡吧!我不習(xí)慣有人睡在我身邊!”
段清瑤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你也不希望我休息不好,影響了孩子的發(fā)育吧?”
原本閉目假寐的君炎安忽然睜開了黑亮的眼睛,深邃的目光長長久久的落在段清瑤的身上,一動不動。
“杏兒當(dāng)初不是睡在你身邊嗎?”
君炎安故作疑惑的問道。
杏兒在世的時候,他們主仆二人可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稱,這可是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的事實。
那個時候,可沒見段清瑤不習(xí)慣有旁人睡在身旁!
一本正經(jīng)的君炎安仿佛洞悉一切,在他的注視下,段清瑤莫名的有些慌亂。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帷幕既然已經(jīng)拉開了,就算戲再爛,這臺自編自導(dǎo)自演的戲也得演下去。
“那怎么能一樣?杏兒是從小和我一塊長大的,她就像是我的影子一般,又不是別人!”
段清瑤實話實說,這個世界上,沒于一個人會像杏兒那般了解她,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像杏兒那般細(xì)致入微的照顧自己。
杏兒不是別人,她早已經(jīng)融入了自己的生命,成為了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
“說得好!一個人怎么可能沒有影子呢?既然杏兒已經(jīng)不在了,就讓本王取代她,成為你的影子!”
暗夜里,君炎安的眼睛亮得像星辰。
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說得鏗鏘有力,堅定異常。
若是這個時候,月光足夠亮的話,君炎安一定能看到,因為這句話,段清瑤早已經(jīng)面紅耳赤。
“那怎么能一樣?杏兒可是姑娘家!”
段清瑤故作鎮(zhèn)定,可是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原本以為已經(jīng)死去的心,因為君炎安的這句話而變得激動異常!